忽然,河中有个小娃子大哭起来:“”哎呀~!”
众人一惊,纷纷问咋回事。
小娃子不语,就是一味大哭,守村人阿树游了过去,眼睛转了转,伸手往水下一掏.
阿树陡然一愣,然后哗啦一声,将手中之物高举过顶,大喊大叫:“看呐!韶扬来啦,这鱼就有啦!”
“哎呀妈呀!这都能上鱼?”
“狗娃子用小雀儿都能钓上鱼,那么.”
“我知道你想说啥,可俺不说!”
“俺知道,俺也不说。”
我他妈管你说不说!蛐蛐谁呢?!
韶扬见这群人暗戳戳地回头看自己,还有河中对视傻笑的阿树和狗娃子,怒上心头,气急败坏。
“哼!这鱼一看就是苦的!”任韶扬腾地起身,抱着钓竿就走,不带一丝留恋。
“韶扬,别急着走啊!你啥时候再来钓鱼啊?”秦大爷笑着问道。
“俺不来。”任韶扬斜睨他一眼,冷笑连连,“红袖下回来!”
“啊?红袖姐要来!”
秦大爷脸刷地白了,所有人也都鸡飞狗跳。
只因红袖上次来过之后,短短半日之内,连出三十多条大鱼,惊得他们失语。
更奇怪的是,之后半个月他们就再也钓不上一条鱼,弄得家里婆姨埋怨不止,连床都不让上。
如今听到红袖要再来,这些人全都面泛苦涩。
此刻,笑容悄悄转移到了韶扬脸上,他嘿然一笑,扛着鱼竿,提着一桶水,趾高气昂地朝家走去。
傍晚时分。
宅院园里,池子里的荷开得正艳,迎风吹拂,映日粉红,无穷碧绿。
小叫和定安施展轻身功夫,立在瓣上彼此对练。
就见一个小手雷霆隐隐;一个义手火光熊熊。
二人打得砰砰直响,可脚下瓣却纹丝不动,显是劲力仅仅凝聚在指掌之间。
池水被真气蒸腾,白雾飞起,夕阳下,两道身影不时交错而过,指掌纷飞,每次碰撞都会散出惊天响动。
他们打得正欢,任韶扬被席应真拉着来到凉亭内,边磕着瓜子,边看他们对练。
席老道指着二人,有些头皮发麻:“他俩一直都这么凶残?”
任韶扬揶揄一笑:“断手腹黑着呢,打妹妹要趁早。”
“哼!”席应真冷哼一声,“也就是红袖身子骨硬,否则谁碰到定安这蛮牛,都讨不得好来!”
当看到小叫被邦邦两拳锤的两眼发直。
席应真扭过头,眼不见为净,对着韶扬叹息道:“如今天下人都知道你和庞斑之战,风头无两,却也凶险多多。”
“没招。”任韶扬小熊摊手,“浪翻云跑了,我就顶上来了呗。”
“话虽如此。”席应真皱眉道,“你可有应对之法?”
任韶扬笑了笑,说道:“到了我和庞斑老鬼的境界,比的不再是招式内力了,而是胸襟气度,更是对天地的感悟。”
“这次说是比试也好,生死也罢。其实更多是对天地领悟的交流。”
席应真有些羡慕:“真好。”然后指了指红袖二人,“你若是破碎了,他们怎么办?”
任韶扬微微一笑。
这时只听定安大叫:“快点,再快点,再快点!”
当当当当当声响,如同雨落钟磬,连绵不绝。
小叫哇哇直叫,七窍冒火:“死断手,你跟我玩真的!”说罢连连肘击腰肾,打得定安双眼直突。
任韶扬一摊手:“谁能欺负他们?”
席应真哈哈一笑,直言同意。
任韶扬又道:“还有,就算破碎了,老天能抓走庞斑,可却抓不走我。”
“为何?”席应真问道。
“没有为何。”任韶扬摇摇头,“这是一种感觉,说不上来。”
席应真放下心来,便和他喝起了酒,又谈起一些易经上的见解。
任韶扬多有所获,不由举杯感慨:“席老,学无止境啊!这易经真是常看常新,无有际崖。”
席应真笑道:“韶扬,即便你到了更高的层次,也千万不要放下易经,说不得会给你更多的领悟。”
任韶扬笑道:“我知道了。”
轰!
“哎呦,你干嘛?!”
一声大响夹杂着小叫的惨呼声传来。
任韶扬和席应真错愕转头,就见小叫被埋在石堆里,四肢不断抽抽。
而荷池上,定安义手举起,却是不再具有手型,反而变成了一管炮口,硝烟缓缓升起。
“哈哈!我这一炮如何?”定安笑道。
席老气得鼻子都歪了,身子猛向小叫那蹿过去,口中大骂:“定安,你就是个棒槌!”
“棒槌?”定安看了看大炮,有些发呆,“也不像啊,多棒啊!是不,韶扬?”
任韶扬从他背后闪身而出,一脚将他踹进荷池里,吃了一嘴泥,口中也骂道:“炮你奶奶个腿儿!还不快把小叫挖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