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

“你确定我这个亲手废掉他的人，甚至还是现在风传逼死他的人，会合适？”白泽指着自己道。

在白泽答应不继续追究，还掉沐瑶光欠云院长的人情后，杀手一事就算是盖棺定论了。

明面上，是白泽遭遇杀手，玉京武大为此穷搜整个九江，却没有太大收获，云晏则是自杀的，和杀手一事无关。

暗地里，则是云晏通过万易之集请杀手刺杀白泽，失败后畏罪自杀。

至于更深一层的真相，已经被默契地掩盖了。

所以现在在他人看来，就是云晏就是因为接受不了被废的现实，又觉得恢复没希望，绝望自杀。

白泽算是间接杀了他了。

至于白泽当初和云晏签署的承诺书，谣言可不管真相，只管夸大。

而且就算没有谣言，白泽在云家以及一众亲朋好友眼中，估计都不会有什么好印象。

他要是过去，怕不是被认为杀人凶手跑来看受害者最后一面。

“你过去，可以看一看你今后的敌人都有谁。”沐瑶光淡淡道。

会参与云晏追悼会的，也许未必要和云家站同一立场，但目前他们应该都是不愿和云家对立的。

至于和云家站同一立场的，那是绝对会到场的。

这一场追悼会，也许能看出很多人的立场。

白泽其实可以不去，但看沐瑶光的意思，他最好是去。

“你过去，正好也能看看有多少人愿意站到你身后。”沐瑶光徐徐说道。

看清楚有多少敌人，也看清楚有多少朋友······

白泽想了想，确实有点道理。

光明正大的对立，确实是分清敌我的方法，并且也让己方之人看一看自己的胆魄。

想要别人追随你，那你得有让人佩服的地方。

被人佩服的优点越多，你的人格魅力也就越大。

而在这些优点当中，胆魄是必不可少的。

“哦，对了，杀手那件事确实是结束了，不是应该。”

白泽说起自己之前和叶未央的见面，“当年那颗金丹以及之后的恩怨，再加上这一次我帮云家遮掩，你和那位云院长的人情，可以了结了。”

“始终欠着人情，总归不是好事。”

叶未央会出面，替沐瑶光了结人情。

当然，要是云院长觉得难办，那这事就别办了。

大家就继续抓着杀手的事情深挖吧，而且白泽也不吝于使出别的手段。

沐瑶光听到这句话，始终平淡的面色一怔，似是对此完全出乎意料。

然后，她脸上出现追忆之色，像是回想起了过往。

云院长是沐瑶光的老师，其地位虽不像是古代那种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也差不了多少了。

即便是当初云院长选择用金丹救云殊，又有云景明夫妇暗中使坏，沐瑶光和云院长也是有一份师徒之情的。

不过以当前情况看来，这份师徒之情，该划上个句号了。

最终，这些神色变化又归于平静，沐瑶光对着白泽，露出一个笑容，“谢了，夜雨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