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离歌指着蓝色空间中的玄子，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玄祖您看，玄老这模样，现在还能用人类来形容？他……他分明成了贪饕的容器！简单话语来说，他只有二个字来形容，吞噬。”

“吞噬？”穆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凝重，目光紧紧锁着那野兽般的玄子。

穆离歌重重点头，语气沉重：“没错，他现在心里，恐怕只剩下吞噬一切的念头了。”

“玄子。”穆恩轻唤一声，声音里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有痛惜，有无奈，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穆老！”蓝色空间中，玄子猛地抬起头。“玄祖，您看。”

穆离歌声音发沉，指着仍在嘶吼的玄子，“他虽成了容器，却是自愿的。否则以贪饕的力量，一旦彻底融合，根本不可能留有半点意识，可他刚才……分明认出了您。”

那瞬间的清明，恰是意识未泯的证明，只是这自愿献祭般的选择，更让人觉得心头沉甸甸的。“玄子，你这是真的吗？”穆恩的声音里满是痛心，目光紧紧盯着蓝色空间中的身影。

未等穆离歌再言，玄子已然开口，声音嘶哑得如同磨砂摩擦，却带着一种诡异的亢奋：“穆老，是真的，我是自愿的！”他猛地捶打着牢壁，嘶吼道，“这力量……太让人陶醉了！让我出去！”“你杀那些人，就没有半点愧疚吗？”

穆恩的声音陡然转厉，眼中翻涌着痛心与愤怒，字字如冰锥般砸向玄子。

玄子却发出一声低沉的嗤笑，兽瞳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愧疚？”他舔了舔嘴角，语气带着令人发指的傲慢，“能成为我力量的助力，那是他们的荣幸！”

“混账东西！”穆恩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猛地咳嗽起来，“咳咳咳……”

“玄祖！”穆离歌连忙上前一步，伸手想扶住他，眼中满是担忧。

“我原本以为，你是失了神智……”穆恩的声音抖得厉害，胸口的闷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你居然……玄子，你真是无药可救！”

他猛地仰头，发出几声凄厉的笑，笑声里裹着血沫般的绝望：“师兄若还在世，该是何等心情？他最看重的徒弟，竟成了屠村的刽子手……哈哈哈哈……”那笑声撞在密闭的空间里，碎成一片尖锐的哀鸣。

“少给我提这些！”玄子猛地转头，兽瞳死死盯着遐蝶，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要不是你拦着，我本可以吞噬更多！”

“离歌，是我错了……”穆恩的声音里满是颓败，目光落在玄子身上，带着彻骨的失望，“这已经烂到根里了，没救了。”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穆离歌，语气沉痛：“早知今日，你当初第一次带队失手时，就该让你以死谢罪啊！”

“玄子，从今日起，你不再是史莱克学院的宿老，更不再是史莱克学院的一员。”穆恩的声音冷硬如铁，字字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以龙神斗罗之名，将你逐出学院，从名册上彻底除名。”

他最后看了一眼蓝色空间中仍在躁动的身影，语气里再无半分温度：“明日之后，好自为之吧。”

“离歌，我们走。”穆恩说着，自始至终没有再看玄子一眼，转身便向外走去。

穆离歌应声，深深看了蓝色空间中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一眼，终是咬了咬牙，快步跟上穆恩的脚步。

翌日。

明都南郊的一座高台上，气氛肃然。

高台下方围满了人，一张张脸上都带着几分好奇与探究。毕竟日月帝国早已宣告，今日要在此揭露玄子的罪行。

对于玄子，众人本就多有关注，此刻更是翘首以盼，想知道这位曾声名在外的人物究竟犯下了何等过错。

毕竟，在绝大部分人的认知里，史莱克学院是大陆第一势力，实力远在日月帝国之上。

可如今，即便是史莱克的顶尖强者玄子，都被日月帝国的强者生擒，这无疑向世人传递出一个信号：日月帝国的实力已极其强盛。难不成，斗罗大陆第一势力的名号，真要在此刻易主？

台下众人心思各异，气氛也随之变得焦灼起来。不少人按捺不住，开始交头接耳，细碎的议论声在人群中蔓延，搅得空气都仿佛躁动了几分。

在斗罗大陆，能成为史莱克学院的学生绝非易事，这注定了史莱克学子在魂师群体中只占少数。即便如此，史莱克学院依旧是绝大多数斗罗人心中的圣地——而这“魂师圣地”的名号，很大程度上正是源于它无可匹敌的实力。

在魂师的世界里，“强者为尊”是亘古不变的规矩。即便是那些仗着强悍背景、以势压人的魂师，究其根本，依靠的仍是背后人物的强大实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