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有债必偿（日万）
“唰！唰！唰……”
这些“金属飞鸟”在接近广场上空时，猛地收起展开的金属机翼，精准地降落在广场边缘，沉重的落地声激起一片尘土。
尘土散去，露出十几名身穿深蓝色全覆盖式、线条流畅的金属盔甲，盔甲上印着海野一族的族徽，为首一人，正是海野雄。
他一步踏出，无视了惊愕的上水流遗族，手臂上的盔甲一阵变形，露出一个封印卷轴接口。
“解！”
砰！
白烟炸开。
近百颗用黑布包裹、血迹斑斑的人头，如同小山般滚落在上水流遗族面前。
浓烈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不，不可能！！！”
上水流首领看清那些人头扭曲却熟悉的面容，如同被重锤击中，踉跄后退，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族长？！长老？！不——你们不是在岩隐村吗？怎么会都在这里？！”
海野雄冰冷的声音透过金属面甲传出，带着无尽的嘲讽：
“岩隐村？呵，你们上水流一族，早就被岩隐当成弃子扫地出门了，你们刚到木叶边境，你们留在岩隐村的族人，就被土之国贵族集体排斥，岩忍高层已经将他们驱逐出岩隐村了，刚出岩隐村没多久，就被换金所的赏金猎人们屠了个干干净净！了多少钱来着？哦，好像还不到一千万两。你们一族的人头，可真不值钱啊！”
“噗——！”上水流首领闻言，急怒攻心，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目眦欲裂，“你胡说！岩隐不会抛弃我们！大野木大人不会……”
“聒噪！”海野雄眼中寒光一闪，脚下查克拉引擎瞬间爆发出刺眼蓝光。
“瞬身·翼斩！”
他的身影化作一道深蓝色的流光，瞬间掠过上水流首领。
噗嗤！
一颗带着难以置信表情的头颅高高飞起，鲜血喷溅。
与此同时，他身后的十几名海野族兵同时发动，他们动作迅捷如电，配合默契，手中或弹出闪烁着雷光的短刃，或射出密集的查克拉弩箭。
“啊……！”
几声短促的惨叫响起，那些跟随上水流首领前来试图捣乱的忍者护卫，甚至来不及做出像样的抵抗，就在几个呼吸间被彻底斩杀，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之中。
整个广场，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雷霆万钧、血腥冷酷的一幕惊呆了。
那可是上水流一族啊，曾经岩隐村的第一豪门，地位等同于木叶的宇智波，虽然没落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其残部的首领至少也是特别上忍级别，竟然被海野佐助手下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海野雄，如同砍瓜切菜般瞬间秒杀！还有那些精锐的海野族兵，展现出的速度和杀戮效率，也远超预期。
“好强！”
“那是空忍村的飞行器铠甲吗？怎么这么强了？！”
“海野一族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支忍者族兵？”
“上水流一族彻底完了，居然被灭门了！”
震惊、恐惧、敬畏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
日向宗严和宇智波火核瞳孔猛缩，看着那些沉默肃立、浑身浴血却散发着铁血气息的海野族兵，第一次感受到了海野一族的威胁如此之近。
他们自然不知道，这些族兵大多是靠着“生命星二号”药剂强行催生出的“水货”中忍，真正可怕的是那身结合了查克拉科技打造的飞行器盔甲，以及海野佐助用波之国财富武装到牙齿的“钱遁”威力。
海野佐助对满地的血腥视若无睹，反而上前几步，站到那堆象征着上水流一族彻底覆灭的人头前。
他声音平静，却如同洪钟大吕，响彻全场：“时辰已到！海野一族开族祭祖告天仪式，正式开始！”
他目光扫过那堆人头和刚刚被斩杀的上水流忍者尸体，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海野一族，源远流长，乃六道仙人正统忍宗嫡传，今日开宗立户，重归忍界。
当以敌酋之血，仇寇之颅，祭奠先祖英灵，昭告天地！
来人！将这些叛逆之首级，与吾族猎获之深海巨鲸和上水流蜂王之残骸，一同奉上祭坛！”
随着他一声令下，海野族人立刻行动起来。
散发着浓郁查克拉水汽和血腥味的深海巨鲸尸体被风神雷神和十数名壮汉合力抬上中央祭坛，旁边则摆放着那只被互乘起爆符炸得残破不堪、却依旧能看出狰狞模样的上水流巨型木蜂王尸体。
最后，那近百颗上水流一族核心族人的头颅，被整整齐齐地码放在祭坛最前方！
血淋淋的祭品！
覆灭一族的头颅！
高级通灵兽与强大忍兽的残骸！
构成了一幅震撼而残酷的画面，强烈的视觉冲击力，让所有观礼者都感到一阵窒息。
“天啊！这头海鲸是高级通灵兽吧？”
“像这种深海巨兽，没有影级实力，怎么可能猎杀？！”
“还有那通灵蜂王，就是当初被海野班长保护木叶炸死的那只吧？！”
“再加上上水流全族的人头，海野一族，这是踏着敌人的尸骨和鲜血，宣告自己的归来啊！”
“古老隐族！六道嫡传！原来是真的！”
这一刻，再也没有人怀疑海野一族所谓“隐世忍族”的身份。
这血腥而霸道的祭品，这深不可测的实力和底蕴，无不昭示着这个家族的古老与强大。
日向宗严、宇智波火核等豪族族长，脸上再无半分不忿，只剩下深深的忌惮和无力感，他们终于明白，木叶的格局，从今日起，将彻底改变！
猿飞日斩看着祭坛上那血腥的祭品，又看了看身边气度沉凝、仿佛掌控一切的海野佐助，眼中忌惮之色一闪而逝，随即换上了更加温和甚至带着一丝拉拢的笑容。
海野一族的崛起已成定局，他必须稳住这位新贵，稳固自己那因“水户门炎的罪恶”而有些动摇的火影之位。
“祭——！”
海野佐助站在祭坛前，神色肃穆，开始高声诵读由他亲自编撰、追溯至六道仙人时代的《海野源流祭文》。
“渺渺千古，六道传忍宗于世间，我海野先祖，承仙人遗泽，掌驭冰遁，通晓阴阳，隐遁世外，避乱世纷争……今逢盛世，木叶初兴，念木叶同胞情谊，海野一族，重归忍界，开宗立户，以敌酋之血，祭告先祖！以仇寇之颅，昭示天地！海野一族，当秉持先祖遗志，护佑苍生！此誓，天地共鉴！”
随着他庄严肃穆的声音在广场上空回荡，配合着那血淋淋的祭品，一种古老、神秘、威严而强大的气息，笼罩了整个海野族地。
所有观礼者，无论身份高低，都在这份气势下不由自主地屏息凝神，心生敬畏。
那些同样传承久远、如今已没落的小忍族代表，如奈良、油女、鞍马，甚至是三流的不知火一族代表，看着祭坛上那象征着力量与荣耀的血腥祭品，听着那追溯至六道时代的辉煌源流，眼中无不流露出复杂难明的羡慕与追忆。
曾几何时，他们的先祖，也曾如此辉煌，也曾踏着敌人的尸骨，铸就家族的荣光。
而今日，海野一族，在他们面前，上演了一场古老豪门浴血归来的大戏。
海野佐助庄严肃穆的《海野源流祭文》余音萦绕，那血淋淋的祭品和追溯至六道仙人的古老宣言，深深烙印在每一位观礼者心中。
日向宗严、宇智波火核等豪族族长面色凝重，眼神深处是挥之不去的忌惮。
猿飞日斩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眼底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与权衡。
而那些同样传承久远、如今却已没落的小忍族代表，目光更是复杂难言。
尤其是三流忍族不知火一族的代表，一位须发皆白、精神尚可的老者，看着祭坛上象征力量与荣耀的血腥祭品，听着那辉煌的源流，浑浊的老眼中充满了强烈的追忆与难以言喻的羡慕。
曾几何时，他们不知火一族可是拥有过一个以族名命名的时代——“不知火时代”！
在那个年代，其辉煌程度甚至一度盖过了宇智波、辉夜与日向等忍族，不知火流的火遁秘剑，威震忍界，焚山煮海，那是何等的光辉岁月。
可惜，盛极而衰，如同奈良一族辉煌过的“奈良时代”一般，不知火一族也在漫长的岁月中逐渐没落，如今只剩下大猫小猫三两只，苦苦挣扎在木叶忍族序列的底层。
好在，不知火一族这一代，终于又出了两位上忍，不知火真间，虽天赋不算顶尖，但凭借着坚韧与努力，在川之国前线立下功勋，如今已是上忍，更成为了川之国大名的守护忍，为家族在异国他乡争得了一席之地。
而更为年轻的不知火离，天赋卓绝，曾与犬冢獠并称原机动支援部队的“双子星”，犬冢獠潜力基本耗尽，晋升上忍已属不易未来只能看其忍犬秋太丸能否靠忍兽秘药3.0更进一步了，而不知火离则锋芒初露，正朝着精英上忍的境界，稳步迈进，只要他不中途陨落，不知火一族在这一代，有望重回强二流忍族之列。
可惜，不知火老族长看着场中气度不凡、开宗立户的海野佐助，再看看自家那稀稀落落、实力平平的族人，心中只剩下深深的叹息。
人丁不旺，底蕴浅薄，想要像海野一族这样，以如此霸道强势的姿态复兴为一流豪门，终究只是奢望啊。
就在这万千思绪交织之际，海野健次郎的宣告声响起，将仪式推向第二个环节。
“祭祖告天，礼成！现，揭我海野一族族徽，示家族信物，宣告族训！”
演武场中心，一块覆盖着巨大红布的幕布被缓缓拉开。
红布滑落，露出一个由整块深海蓝玉雕琢而成、镶嵌着查克拉金属秘纹的巨大徽记。
徽记主体是一条线条流畅、充满力量感的简笔海鱼，它并非静止，而是呈现出一种破浪前行的动态感，海鱼身下，是数道交织流动的波浪底纹。
这波浪纹路极其独特，并非单纯的水纹，仔细看去，其线条竟巧妙地融合了黑绳的坚韧与水饴的粘稠特性，仿佛无数细密的黑绳在粘稠的水饴中流动、编织，形成支撑海鱼遨游的基石。
“这就是海野一族的族徽？！”
“海鱼象征海野之名，那波浪底纹，似乎暗含了他们一族的秘术特性？”
“设计精妙，古朴大气，果然有古老隐族的气度！”
观礼众人议论纷纷，对族徽的设计赞不绝口。
然而，当海野佐助示意侍从将两件物品郑重地请上祭祀台，与族徽并列时，整个广场瞬间陷入了更大的轰动。
左侧，是一把造型古朴、剑身缠绕着丝丝缕缕跳跃电光的长剑，正是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的佩剑雷神剑。
右侧，则是一把造型狰狞、刀身覆盖着层层倒刺、仿佛有生命般微微蠕动的巨大怪刀，正是可吞噬查克拉的鲛肌大刀。
“雷神剑！是二代火影大人的雷神剑！”
“天啊！它竟然成了海野一族的家族信物？！”
“传言是真的！海野佐助大人果然是二代火影大人的正统传人！”
“怎么感觉海野班长比火影大人和顾问长老还要名正言顺啊，毕竟连信物和水遁奥义都继承了！”
“还有这鲛肌大刀，听说这是海野大人从雾隐忍刀七人众手里硬生生夺过来的战利品！”
“能吞噬忍术，还能反哺查克拉给主人，这鲛肌的威力，恐怕不弱于雷神剑！”
“一个家族，拥有两件神器级别的家族信物？！这底蕴着实可怕！”
海野佐助面色平静地站在祭台前，仿佛感受不到那几乎要将他淹没的震惊目光。
雷神剑代表“扉间传人”的传承正统，鲛肌则彰显其赫赫战功与强大实力，一脉相承，一武一奇，相得益彰。
至于破封草薙剑，那是足以引发忍界腥风血雨的终极底牌，自然要深藏不露。
他环视全场，朗声宣告，将海野一族的族训，清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刚柔并济，源远流长，守护恩义，有债必偿！”
十六个字，字字铿锵！
刚者，乃海野秘传之怪力、阳遁黑绳束缚之坚韧。
柔者，乃水饴秘术之变化、医疗忍术之生机。
刚柔相生，方为大道。
源，乃海野血脉传承、通灵契约之根本。
远，乃声波音遁感知之广博、智慧谋略之深远。
源远流长，方能生生不息！
守护恩义，好理解，彰显海野必以性命守护信义和安宁，有债必偿，就有不同理解了。
广义上的理解，是简单的有恩必报，进一步说明海野一族的信义。
狭义上的延伸理解，就是欠债必须偿还。
此债，非仅金银，凡伤其族人、害其亲友的背叛者，纵使天涯海角，时光流转，海野一族，必索其债！十倍报之，百倍偿之！此乃海野立世之铁则！彰显的是海野一族不容侵犯的权势与威严！
如今观礼人群已经有了海野一族有恩必报的理解，但对欠债必还这方面，却是要等以后才能慢慢理解。
观礼人群一片寂静后，随即爆发出热烈的议论。
“刚柔并济，源远流长，这族训，道尽了海野秘术的精髓啊！”
“守护恩义，有债必偿！好一个恩怨分明！这才是大族气魄！”
“看来与海野一族交好，绝对是有利无弊啊！”
“是啊，有恩必报，有债必偿，这可比某些虚头巴脑的口号实在多了！”
许多忍族代表眼中都闪烁着意动的光芒，结交、甚至是结盟的念头在心中滋生。
第二环节在族训的宣告中结束，不少人对“刚柔并济”、“源远流长”的具体展现仍充满好奇与期待。
海野健次郎没有让众人久等，直接宣告仪式第三环节，召唤通灵圣兽和秘术演武。
话音刚落，早已等候在空旷演武场中央的海野一角与海野小针夫妇，同时上前一步，两人神情肃穆，双手飞速结印，动作同步如一，口中同时一声低喝。
“通灵之术！”
嗡~
强大的查克拉波动瞬间爆发，他们脚下，早已刻画好的巨大通灵法阵骤然亮起刺眼的蓝光，光芒冲天而起，几乎照亮了小半个木叶。
轰隆——！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和仿佛大地都在颤抖的恐怖威压，一个难以想象的庞然大物，撕裂了空间的阻隔，轰然降临在空旷的演武场中央。
那是一个高度超过四十米的恐怖存在！
它由流动的淡蓝色海水构成，散发着浩瀚如海的查克拉波动，仅仅是站在那里，就如同移动的山岳，投下的阴影就覆盖了大半个广场，正是完全体形态的顶级通灵兽——海坊主！
“吼——！”
海坊主发出一声低沉悠长、仿佛来自无尽深海的咆哮，声浪滚滚，震得空气都泛起涟漪。
木叶村内，无数平民和忍者骇然抬头，望向海野族地方向那耸入云霄的巨大身影，若非事先得到通知，整个木叶此时怕是已经陷入巨大的恐慌中了。
“天哪！这是什么怪物？！”
“通灵兽？！怎么可能这么巨大？！”
“这气息，怕是比自来也的蛤蟆文太都还要巨大了吧？！”
“这绝对是最顶级的通灵兽！”
“海野一族竟然契约了这种恐怖的存在？！”
“海野一角夫妇居然能合力通灵出这种怪物，那岂不是说，他们夫妇联手，也拥有影级战力？！”
观礼席上，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所有人都被这视觉与心灵的双重冲击，震撼得无以复加。
一个家族，明面上拥有海野佐助这位影级强者已是惊人，如今竟又展现出海野一角夫妇联手通灵顶级通灵兽的可怕能力，这等同于海野一族拥有两位影级战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