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心头一紧。

边关外，那可是异域所在，凶险万分，一旦被传过去，生死难料。

“多谢前辈提醒！”

石昊率先抱拳，神色凝重。

其余天骄也纷纷点头，将这警告铭记于心。

“那便各自行动吧！”

看到众人记下，居中的至尊满意点头，随后与另外两人身形一闪，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看着消失的三大至尊，众人面面相觑，随后也三三两两地散开，去寻找那记载着太古盟约的石碑去了。

石昊、十冠王、谪仙、石毅等人结伴而行，他们在这片广袤的平原上缓缓前行，目光不断扫视着周围，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石碑的角落。

可惜，他们一路行来，却始终没有见到，反倒是人越走越少，越来越荒凉。

也不知多久过去，曹雨生在一处断崖下有所发现。

“这里有块碑！”

众人闻声聚拢。

只见一块巨大的石碑斜插在泥土中，大半部分被风沙掩埋，露出的部分也布满了刀劈斧凿的痕迹，甚至沾染着早已干涸发黑的污迹，像是凝固的血液。

石碑上的文字古老而晦涩，并非当世通用语，但好在场众人皆是人杰，神识强大，能勉强感知其意。

“以血与骨，铸此城关，护我河山·······”

“万族盟誓，共御外敌，纵死无悔·······”

石毅重瞳闪烁，逐字辨认，冰冷的声音缓缓念出断断续续的碑文，一股惨烈而悲壮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能听到远古先民在强敌压境时的怒吼与咆哮，看到无数强者前仆后继，血洒城头的景象。

“这就是······太古的盟约吗？！”

火灵儿喃喃，美眸中闪过一丝震撼与哀伤。

云曦亦是默然，感受到了那份沉甸甸的责任与牺牲。

凤舞轻抚石碑上的刻痕，感受着那亘古不灭的战意，红唇紧抿。

石安静立一旁，目光深邃。

他比其他人知道得更多一些，这盟约的背后，是九天十地与异域持续了无数纪元的血仇，是无数仙王、真仙陨落的悲歌。

这座帝城，虽然不是那座帝关，但同样是现今九天十地最重要的屏障，也同时是一座巨大的坟墓，埋葬着不知多少英灵。

随后，众人又陆续发现了其他几块残碑，拼凑出了更多的信息。

“·····纵吾等皆逝，亦必以残骨为炬，照后世前行之路。”

最后一块残碑被风沙掩埋半截，只剩这句低沉的誓言，像一柄钝刀，缓慢却固执地刻在每个人的心脏上。

风忽然大了。

卷起昏黄的尘沙，也卷起众人心头那一点刚刚因“全员入选”而燃起的雀跃。

石碑寂寂，矗立于昏暗的天地间，无声地诉说着那段被岁月尘封的惨烈与悲壮，甚至众人都隐隐感觉能听到远古战场的号角与呐喊，以及先民以血与骨铸就防线的不屈意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