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公主一时间从悲恸化为了气恼,怒瞪向容弈道:“七弟,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养面首?那是正经公主能干出来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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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时这会儿倒是觉得容弈孺子可教,“姐姐,七皇子所说不错,您与其悲恸万分,以泪洗面,倒不如重新去寻一个眼里心里皆是您的郎君,您昨日也说了,驸马做出这种事情无异于就是往你心里扎了一根刺,你若是想起这根刺来只会疼痛。
倒不如当断则断,拔掉这根刺之后,找一个新的郎君来弥补您失去的血肉。您就随我们前去书院吧,即便不是找郎君,那也就当做去散散心,书院那边的景色倒也是不错的。”
永嘉公主确实是不想回公主府,她又去不得宫中,去了宫中只会让母妃为了她而担忧,而母妃也会劝她谅解驸马。
去她那些堂姐妹的府上?看着那些堂姐妹都有了孩儿,即便她们已甚是小心,都总是不可避免的说起来孩子的事。
陆锦时扶着永嘉公主上了她的马车,示意容弈坐到马车外边去。
在马车内,陆锦时对着永嘉公主道:“这世间最为伤人的就是女子的真心,所遇非人真心错付,实乃是如同剜心之痛,而这世间对的男子实在是太少,公主您倒不如听七皇子所劝,另寻个美貌郎君让自己开心开心也罢,寻常女子不敢如此做,可您是公主殿下,您大可随心而为。”
永嘉公主轻叹了一声,“我不如你所想的通透,我与袁杰自幼的情分,也不是说能断就能断的。”
陆锦时再是劝解道:“您年少时遇到的袁杰,的确是值得您的真心与珍惜情分,可人心易变,如今的袁杰已是不值得您的真心,您的真心给了他,他也只会糟践。”
永嘉公主沉声不语,默默落泪。
马车到了书院门口,陆锦时扶着永嘉公主下了马车。
一下马车映入眼帘的就是大片的麦田,风吹麦浪,一片春日里的绿意盎然。
身为长在宫中的公主,很少见到这田园风光,永嘉公主下了田道:“此处放纸鸢就不怕那些扰人的树枝缠住了。”
陆锦时轻笑道:“今日春风徐徐,正是放纸鸢的好时候。我们去书院之中做纸鸢,等会儿来此处放纸鸢吧?”
永嘉公主道:“好。”
陆锦时牵着永嘉公主的手到了书院之中,陆锦时找了一个无人的学堂,让着彩云找来浆糊宣纸与竹篾,和永嘉公主一起做着纸鸢。
做纸鸢倒也不难,陆锦时与永嘉公主过了一个时辰就做好了纸鸢,到了田野之中放着纸鸢。
“飞起来了。”
永嘉公主望着半空之中的纸鸢,明媚一笑。
学堂之中,枯燥的课堂上,江吟与容弈小声议论着,“陆师姐虽是女子,但她讲课比慕师兄要易听懂得多,还会直截了当告诉我们怎么写文章能中秋闱,不像慕师兄讲得都是晦涩难懂。”
慕言走到江吟身边,听见了他的小声议论,正欲好生教导一番江吟,便听到了窗口传来的嬉笑声。
麦田之上,两个美貌女子欢快地跑着放着纸鸢,他想这一幕都可以入画了。
容弈看着慕言紧盯窗外的目光,轻笑了一声道:“慕师兄,非礼勿视,你这般看着我姐姐可是不妥。”
慕言忙回首道:“是我不该,我只是觉得这一幕春日戏纸鸢,若是入画定是极美,不是故意想要轻薄令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