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时道:“五幻散乃是前朝禁药,食用多次便能让人上癮,从而被下药之人毁了神智,会对下药之人言听计从,此等毒物你是分明知晓作用!”
燕郡王忙是就对著惠元帝跪下道:“父皇……”
惠元帝一脸失望地紧盯著下跪的燕郡王道:“好在朕並不曾吃下你给的药物,朕从未想过,我的好儿子竟会拿著毒药来弒父!”
燕郡王道:“五幻散就是用来治疗头疾的药物,孩儿也只是一时利慾薰心,想要利用五幻散能让人上癮的效果而已,但其实这药的初衷,就是为了给父皇您治病的,求父皇您明察!”
陆锦时不禁笑了笑道:“死到临头,三哥您还嘴硬著呢!”
燕郡王道:“父皇,儿臣当真是被冤枉的,儿臣对您真的是一片孝心,望父皇您明查。”
惠元帝道:“你刚才的一言一行,朕都听在耳里,何来的冤枉於你!老三啊老三,朕对你实在是太过於失望,身为臣子给君主下药,身为儿子给父亲下药,你实在是不忠不孝,朕决不能轻饶於你!”
“父皇……”燕郡王步步跪行到惠元帝跟前道:“父皇……孩儿,不敢,这药都是晋王兄让我下的,是大皇兄想要储君之位才指使我这么干的,父皇,儿臣是被大哥所逼的。”
惠元帝道:“你大哥什么品性,朕要比你明白得多!你大哥並没有你这般不孝不仁不忠不义!你犯下如此大错,革去郡王爵位,你的子嗣都贬为庶民。
而你就赐毒酒一杯……朕念在父子一场的份上,允你回去与你的妻儿再见一面,再吃毒酒上路。”
燕郡王突然大笑出声道:“父皇,您竟然要我的性命?我只恨没有次次亲眼看著您將药物给吞吃下去,呵呵……”
“父皇,你骂我不忠不孝,你身为父亲可又有对我们这些孩子一视同仁过?你极为偏心祁弈,好像他才是你唯一的亲生儿子一般,我们难道不是你的孩子吗?”
“我不忠不孝也都是被父皇你逼的!你凭什么处死我?你为君不仁,为父不慈!”
容弈听著跪著的燕郡王此语,不禁皱眉道:“三哥,父皇偏心於我不假,可是父皇也並没有因偏心我而苛待於你,亲王之位,亲王宅邸,锦衣玉食,父皇可曾有过短缺於你?”
“你之前带领朝臣违抗父皇旨意,父皇念在父子之情的份上,也只是让你被贬为郡王而已,已是他为父为君的仁慈!”
燕郡王怒瞪著容弈道:“成王败寇,我没什么再有好说的!”
惠元帝深深地嘆了一口气道:“弈儿,处置你三哥一事就交於你了,等他见完家眷最后一面后,就让他吃下毒酒而自尽吧。”
“是。”
容弈应下。
惠元帝说罢后,就离开了太极殿。
容弈便命人將燕郡王禁錮起来,带著他前往了燕郡王府。
到了宫门口,容弈握住了陆锦时的手道:“这天越发凉了,你就不要去燕王府了,就回东宫里去吧。”
已是快到十月里,这深秋初冬,天的確已是很冷了。
陆锦时道:“我想去见见荣嬪,不知道她害死了这么多条人命,最后得知竹篮打水一场空会是什么神情。”
容弈將身上的披风给陆锦时披上道:“那就一起去吧。”
陆锦时朝著容弈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