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笛的耳朵被他的呼吸声刺挠了一下。
她现在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柏江忻在跟她开黄腔。
但是她又没有证据,只能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眼是眼鼻是鼻的,帅得很客观,但除了帅,向笛什么也没看出来。
他的表情很从容,脸上丝毫没有心虚或调笑的表现,好像真的只是在说喝水而已。
向笛咽咽口水。
……果然还是自己的思想太猥琐了吗?
也是,肯定是自己想多了,柏江忻怎么可能会跟她开黄腔呢,他那么高冷正经的一个人。
向笛在心里深刻反思自己,不要因为你内心猥琐,就把全世界的人都想的和你一样猥琐ok?世界末日到了,柏江忻都不可能会跟人开黄腔的。
但是向笛又有点不死心。
就算他说的不是她一瞬间想到的那个意思,他说要喝她的水,这也很暧昧了吧?
向笛还在那儿头脑风暴,忽然听见身边人的一声轻笑。
柏江忻问她:“你在想什么?”
向笛的脸唰一下红了。
“……没想什么。”
千万不能暴露了,这个时候最好的逃避方式就是装傻,她弱弱道:“我的水应该没那么神奇吧,不都是和你一样的矿泉水么。”
柏江忻却说:“我不要你的矿泉水。”
不是她的矿泉水?向笛懵了:“那你要什么水?”
“你还有什么水吗?”
可能是他一本正经的清淡语气下真的带着某种引导和循循善诱的成分,故意把她往不纯洁的地方引,也可能是她的内心深处压抑了太久,她对他太有想法了,这种想法终于有点隐忍不了了。
向笛深吸一口气,不管了,管他是什么意思,反正她就是这个意思。
她要跟他搞黄!
向笛试探道:“……口、口水?”
就在她觉得自己已经迈出了里程碑式的一步,正在心里为自己放礼炮时,柏江忻非但没有表现出任何高岭之花被调戏了后的羞愤和恼怒,反而迅速接过她的话,并且反问她。
“你还有别的水吗?”
什么意思?口水他还嫌不够刺激?
……他是不是没get到她在开黄腔啊?
他肯定没get到,不然他不会这么问,这样一想,向笛咬唇,脑子里顿时有了个坏主意。
她的水可多着了,什么口水泪水汗水啊,还有只会在特定情况下才会分泌的乳水和阴水……
原来玷污高岭之花的感觉这么刺激,向笛抿了抿唇,说:“有,说出来怕吓死你。”
“你说。”
“我不说。”她卖关子,“我说了你也不敢喝。”
“你怎么知道我不敢喝?”
向笛挑了下眉:“你敢喝?我这水可不好喝哦。”
据她所知,应该带着一股咸粘的涩腥感。
柏江忻也跟着她,轻轻挑了下眉。
“你怎么知道不好喝,你喝过?”
他的语气淡定得就好像在问她有没有喝过普通饮料一样。
架不住向笛自己心里有鬼,她一愣,语气顿时变得支吾:“……我没喝过。”
柏江忻嗓音一低:“
那你给别人喝过吗?”
向笛睁大眼,想到了某些不得了的事,脸几乎是瞬间升温。
于是她更加结巴了:“……没有啊。”
“那要是我想喝的话,你会给我喝吗?”
向笛的脑子轰地一下麻了,总算知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感觉了。
柏江忻还在问她:“给我喝吗?”
向笛受不了了,她重重闭了下眼,抓起桌上的试卷一把盖在脸上,用蚊子的声音说:“你要喝什么呀你……”
“我怎么知道我要喝什么?你又不告诉我。”
他隔着试卷问她:“不会是什么坏水吧?”
【你才是坏水!我这可是琼浆玉露!】
隔着试卷,看不见他的脸,向笛的胆子又大了一点,她咬咬唇,明明已经到临界点,却还是要硬撑,用软糯却不服气的声音说:“……就是坏水,你喝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