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生灭刀意

凌轩重新赶到了一颗原始星，此时各方势力的宇宙之主对北囚狱主的围杀也失败了。

北囚狱主戏耍了各大势力的强者后依旧安然离去，让宇宙各大势力的强者对他的恨意更深，纷纷扬言要翻遍宇宙將北囚狱主找出来碎尸万段。

凌轩乘坐八荒塔在原始星上赶路，塔身化作流光平稳前行。

他在塔內空间闭目端坐，一边消化著连日战斗的感悟，连续几场酣战让他对刀的理解更进一层此前创出“破妄”时，他是循著刀意的锋芒直探本源，而如今，他总觉得刀道应有另一番天地。

在冥想中，天刀的浩瀚刀意仍在天眼中迴荡，他不去理会天刀周围的环境，只专注於捕捉那股刀意掠过自己在意识时，留下的那丝若有若无的“余韵”。

那余韵不同於“破妄”的锐不可当，反而带著一种奇特的“收束感”。

就像宇宙中无数星辰终將归於某种极致的虚无，无论如何璀璨，总有一处终极的归宿。

他细细地感受著这股收束感，仿佛自己也化作了一颗星辰，正朝著那片虚无缓缓坠落，体验著那种从绚烂到沉寂的过程。

起初，他试著將这股收束感融入刀势，可挥出的刀总带著一股滯涩。

要么是收束过急，刀势未展便已蜷缩，像是一颗还未绽放光芒就已熄灭的星辰；要么是收束过缓，锐气散尽只剩疲软，如同一颗失去动力、在宇宙中漫无目的地飘荡的陨石，与心中那股“收而不滯、敛而不弱”的意境相去甚远。

“破妄是『开”，那这一式该是『合”？”

凌轩坐在八荒塔顶，喃喃自语。

他睁开眼，望著窗外原始星上那变幻莫测的星空，心中思绪万千。

万物初生是“开”，如同宇宙大爆炸那一刻的绚烂；方物终结是“合”，仿佛星辰燃烧殆尽后的沉寂。

这一开一合，本就是天地常態，刀道亦然。

他想起与强敌廝杀时，有时並非一味强攻便能取胜，若能將对方的攻势引而不发，再借势反击，往往能事半功倍。

这“引”与“合”之间，或许藏著新刀意的关键。

他再次闭上眼睛，沉入冥想，脑海中不断回放著那些战斗的画面，分析著每一次攻防转换，试图从中找到“引”与“合”的完美契合点。

接下来的日子，他每日都在冥想与练刀中度过。

每次挥刀前，都先让心神沉入一种“虚极静篤”的状態。

在这种状態下，他仿佛化作一片无垠的虚空，任刀意如流星般划过，却不去追逐流星的轨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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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感受虚空包容一切的气度。

他静静地感受著宇宙本源波动的节奏，让自己的呼吸、心跳都与之同步，仿佛自己就是宇宙的一部分，与宇宙同呼吸、共命运，

某次练刀，一块陨石衝破云层砸来，在原始星的恐怖压力下，它的速度快得惊人。

凌轩不慌不忙，挥刀格挡。

刀面与陨石相撞的剎那，他没有硬接，而是顺著陨石的力道微微一旋，同时以一种奇妙的意境去引导这陨石，那陨石竟如被无形之力引导，擦著刀身飞向远处，最终在远处崩解成粉末。

要摧毁一颗陨石对界主来说都轻而易举，但那是靠著强大的力量。

而凌轩这一刀却不是如此，他没有施加任何力量在其上，只是单纯斩灭了这颗陨石，用的是刀意。

“就是这种感觉！”凌轩猛地睁眼，眸中闪过精光。

那不是软弱的避让，而是一种“顺势而为”的牵引，就像虚空接纳星辰，不是强行收纳，而是以自身的广阔让星辰自寻归宿。

这里是原始星，离宇宙本源之地最近的地方，凌轩放空自己的心神，去感受宇宙本源波动。

感受那股生灭之意。

破妄刀意，无物不破，是直指其生命本源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