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塞尔指指西奥多。
西奥多彻底陷入沉默。
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
拉塞尔问西奥多:
“我听人提起过,你周末还在加班,调查案件?”
西奥多点点头。
在调查电话诈骗案时,他给弗朗西斯·v·弗莱明先生打过电话,但周末加班对他来说,有点儿成为常態了。
他想了想,发觉好像最近几个案子都是周末调查出来的。
两人聊起了这两年的经歷。
主要是拉塞尔在说,西奥多在听。
他好像被的太久了,完全停不下来,
他向西奥多大吐苦水,说起帮西奥多离家出走的事情。
西奥多离开d.c不久,事跡就败露了。
弗朗西斯·v·弗莱明非常生气,直接把他打发去了东北区州界边上的分行。
他在那家分行干了半年,才被调回西北区,继续做信贷专员。
拉塞尔的父亲弗朗西斯·v·弗莱明二世当初也是从信贷专员干起的。
弗朗西斯·v·弗莱明二世在信贷专员位置上干了五年,才升职为信託部主管,然后又干了九年,才成为银行高层。
许多家族都会选择这种从基层干起的培养方式来培养继承人。
西奥多也算是其中的一员。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拉塞尔都在向西奥多抱怨工作压力有多大。
弗朗西斯·v·弗莱明先生一直在拿弗朗西斯·v·弗莱明二世当年的成绩要求拉塞尔,
这让拉塞尔感觉自己要疯了。
从信贷专员干起的,姓弗莱明的不止他一个。
因为协助西奥多离家出走,让他比別人要晚了半年。
这导致他在各个方面都无法达到要求。
他今晚举办这场晚宴,就是想请这些人帮忙。
西奥多对此表示怀疑。
一群连跟他说话的勇气都没有的人,怎么可能会掺和到这种事中去。
他问拉塞尔:“他们答应帮忙了吗?”
拉塞尔摇摇头,开始向西奥多复述那些人拒绝的藉口。
说完,他想起了西奥多fbi探员的身份,希望西奥多能帮他调查一下其他的弗莱明。
西奥多有些为难。
他认真想了想,沉默数秒后,认真道:
“这太麻烦了。”
拉塞尔有些失望。
西奥多继续道:
“我可以教你一种方法,能够一次性解决所有麻烦。”
“我可以帮你策划一起谋杀。”
拉塞尔並没有当真,他以为西奥多在说醉话,顺著道:
“怎么做?”
西奥多正了正身姿,开始分析:
“从作案动机来讲,你就是嫌疑人之一。
“所以要想完全排除嫌疑是不可能的。”
“你需要注意的是物证。”
“首先,一定要排除买凶杀人。”
“这是一种高效简单但很容易被查到的方式。”
“其次,不要做多余动作。”
“记住你的目的是杀死目標,而不是宣泄情绪。”
“在一起谋杀案当中,凶手对情绪的克製程度会直接影响到案件侦破的难易程度。”
拉塞尔瞪大眼睛晴,酒都醒了一大半。
他连忙摆手打断了西奥多的话:
“你在说什么?”
拉塞尔四处张望著,然后压低声音:
“我没想杀人!”
他以为西奥多是在说著玩儿的,没想到真的有模有样地分析起来了。
他看向西奥多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我只是想让你调查一下他们。”
“我没想杀人!
“你这两年都干了什么?”
西奥多没有回答,而是向拉塞尔確认:
“你確定不听一听吗?”
“你按照我说的去做,除了我以外,没有人能调查到你身上。”
“即便调查到你身上,只要按照我说的来应对,也不会定你的罪。”
拉塞尔咽了口唾沫,艰难地摇头,並连忙转移话题:
“你呢?都去哪儿了?”
西奥多兴致缺缺,一句话高度概括:
“我在费尔顿当了一年多的警察,然后回到d.c参加了选拔培训,通过后成为了fbi探员。”
停顿了一下,他问拉塞尔:
“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你不需要做太多事。”
“只需要把排在你前面的那个干掉就行了。”
拉塞尔连连摇头,继续尝试转移话题:
“费尔顿在哪儿?”
西奥多隨口回答:
“德克萨斯州,中北部,一个石油城市。”
他坦言道:
“你落后於別人,是因为帮我造成的,我应该帮你追回来。”
拉塞尔摇摇头,一脸认真地告诉西奥多,他说要请西奥多调查那几个弗莱明,只是隨口说说。
西奥多看了看他,点点头:
“我也是隨口说说的。”
拉塞尔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西奥多指指自己:
“我是fbi探员,怎么可能帮你策划谋杀。”
拉塞尔笑骂了句“fk”,拍了拍胸口:
“这个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
“你差点儿嚇死我。”
“我以为你这两年不是去当警察,而是去当杀手了呢。”
西奥多笑了笑,问他:
“他们不帮你,我可能也帮不上你,除非你真打算杀了他们。”
“你打算怎么办?”
拉塞尔摇摇头,表示按照弗朗西斯·v·弗莱明二世的培养轨跡,他还有十几年的时间。
他有信心能追上他们。
他感觉继续討论下去有点儿怪怪的,便转移话题:
“说说你吧,你在费尔顿警察局都干了什么。”
他特別强调道:
“你得仔细说说,说清楚,否则我真以为你是去当杀手了。”
西奥多选了几个能说的案子讲了讲,拉塞尔听得聚精会神。
两人一直聊到酒吧打样,拉塞尔显得意犹未尽。
他认为如果能有报纸把西奥多的这些经歷记录下来,整理成故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