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柳如是的故事还没结束,因为外部环境发生了极为剧烈的变化。』
崇禎帝自縊,清军占领京城。『
『南京建成了弘光小朝廷,柳如是支持钱谦益当了南明的礼部尚书。'
『南明朝廷,毁於东林党內斗。
等到清兵兵临城下的时候,之前在明廷里囂张跋扈的文臣们,排著队去跪迎他们的新主子。』
这次没人敢於在撒泼耍横了。『
因为这些大头巾们很清楚,满清可不是大明。
他们在大明,可以无所顾忌的做坏事。『
可在满清这里,他们不是什么士大夫,只是一群带宰的羔羊,隨时隨地都有可能会被弄死。』
面对满清的屠刀,他们是真的很老实。
“钱谦益也想要投降。』
柳如是看出了钱谦益的打算,就劝说他取义全大节,以副盛名。'
“也就是说,你那么大的名声,还是应该殉国为好。』
“可钱谦益不肯。』
生气的柳如是,乾脆拉著钱谦益一起,来到湖边表示要跟著他一起殉国。
钱谦益沉思无语,最后走下水池试了一下水。『
“然后,说出了千古名句。
『水太冷~~~,
柳如是又生气又愤怒,乾脆奋身跳入池中欲独自殉国,却是被钱谦益和眾人阻拦。』
『之后,钱谦益就顏迎降了。』
投降之后,钱谦益被清廷封为礼部侍郎兼翰林学士。
“待到剃髮令下达,一句留头不留髮,留髮不留头,则是又一次嚇坏了钱谦益。'
『当清廷要求,钱谦益等主动投降的降官们,起带头作用先行剃头的时候。』
“柳如是乾脆堵著门,不让钱谦益出门去剃头。
“这种情况下,钱谦益又来了一句千古名言。'
『头皮痒~~~
赵清然的欢笑声,如约而至。
“水太冷,头皮痒。”
“笑死我了,这大概算是钱谦益的標籤了。”
“无论钱谦益做过什么大事,写过什么作品,所有的一切统统没用。”
“后世之人提起钱谦益,从来都只有这两句话。”
赵清然笑声渐轻“读著圣人之言,考著科举走入朝堂。”
“开口大义,闭口百姓的钱尚书,享受著百姓们的供奉,享受著朝廷提供的优待。”
“可当外敌入侵,国破家亡的时候,却是最先跪下去,迎接新主人的。”
“读书人,读书人,读的什么书,做的什么人?”
“別看人家柳如是,是个顶级茶艺师海后,可在大是大非的面前,却是能够坚守道心。”
“如此相互比较之下,更是凸显了,平日里满嘴大义凛然的读书人们,是多么的可笑。”
这番话说的,可不仅仅是在说钱谦益,更是將歷朝歷代的读书人们,都给卷了进去。
虽说歷朝歷代不缺慷慨赴义的文臣,可更多的还是钱谦益这般,主动投降的赵清然的这番话,也是让许多人陷入了深思。
读那些所谓的圣贤书,真的有用吗?
天幕继续播放。
钱谦益降清赴任至京,柳如是羞於与之同去,坚留常熟家中。』
顺治四年,钱谦益因黄毓祺反清案被捕入狱,是生病的柳如是,代他贿赂营救出狱。』
当时各地还有许多反清义士在抵抗,柳如是並尽全力资助,慰劳抗清义军甚至於,钱谦益降清,本应为后世所垢病,但赖有柳如是的义行,而冲淡了人们对他的反感。”
『至清康熙三年,投降保命的钱谦益,以七十六岁的高龄,得善终去世。
『正是应证了那句话,勇敢的人都战死了,懦夫们却是活下来得善终。
钱谦益死后,乡里族人聚眾欲夺其家產。』
柳如是为了保护钱谦益家產业,竟用缕帛结项自尽。
恶棍们虽被嚇走,一代才女却这样结束了一生。『
十大名技第四名,柳如是,盘点完毕。』
赵清然的点评传来。
“钱谦益死后,他的族人来夺取家產,这种恶臭事件並非孤立。“
“这种事情,就是吃绝户。”
“钱谦益还有女儿夫人,继承自己的遗產。”
“可族人们,却是以没有儿子为名,想要吃绝户。”
“说白了,这就是罪行。是人性贪念的放纵,冠以一个好听的名字去犯罪。”
“柳如是还是不够刚烈。”
“应该散家產去僱佣人手,將这些罪犯们全都打死才是。”
“自己用自尽来嚇唬人?”
“死的毫无价值与意义,反倒是让罪人们,依旧是活的逍遥快活。”
“天道总是如此,犯下罪行的人,可以衣食无忧的过好日子,最后得善终。
“真正被欺辱的人,却是苦命一辈子。”
“天道,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