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遇见欺凌百姓的神策匪军,无论一人还是三五成群或是更多。
张三弦的脚步,都不曾停顿半分。
或是身化『电光”將之当街梟首,或是奏出无形音刃將其无情腰斩。
总之,他像一座移动的处刑台。
所过之处,不是斩腰就是断首。
被梟首的当场便死,被腰斩的则要哀豪老半天,才挣扎著痛苦死去。
而在他们充满痛苦的眼眸里,亦会残留一份惊。
惊於一个瞎子,竟会如此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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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衙门,近了。
从那洞开的门里,赫然传来男人粗野放纵的大笑、女子的尖叫哭喊、酒杯酒罈的碰撞,以及令人生厌的堊靡气息。
耳听著声音,张三弦踏入此门,便见院里一片狼藉,四处都是倒地酒罈,与破碎碗碟及残羹冷炙。
数十个喝得醉的军匪,正撕扯著民女的衣裳,民女挣扎不从,即被他们肆意殴打怒骂。
而更深处正堂方向,亦遥遥传来女子悽厉到变调的哭喊,和男人的粗重喘息与放肆狂笑。
“什么人?!”
一个靠在门框上打盹的军匪被脚步声惊动,醉眼朦朧的呵斥道。
待看清是个拄杖的瞎子后,便轻蔑一笑:“呵,哪来的臭瞎子—”
话音未落,一道细微如针的音波就已洞穿他眉心,將其脑袋噗的一声整个爆开,喷溅的周围满地红白。
杀完他后,张三弦的指尖便又在琴弦上,极速连弹。
嗡!嗡!嗡!
雾时,七八道半透明的音波涟漪,就如七八柄弯月镰刀,斩裂空气横扫而出。
並以极其刁钻的角度,避开院里所有无辜,將那些满脸茫然或惊骇的军匪,全数梟首。
噗!噗!噗!噗!
於是豁然之间,衙门大院里就好似举办了一场血色烟秀。
几十个断颈齐齐朝天空狂喷血泉,將周遭地面墙壁全都染的一片猩红。
而张三弦则脚步不停,径直穿过衙门大院,走入了镇衙正堂里。
此刻,这堂內景象极其不堪。
柜子桌台掀翻大半,文书典籍散落一地,俱都沾满了油污血跡。
且在四处角落里,赫然还躺了几具平民户体。
而正堂中央处,则有一个身材高大的武將军官,正赤果著上身,將一个衣衫几乎被撕扯殆尽的少女,死死压在案桌上,上下其手大笑连连,
那女子泪流满面,徒劳地挣扎哭喊,却根本挣脱不出。
旁边还围了七八个兵匪,个个端著酒碗,满脸堊笑起鬨叫好:
“校尉大人威武!”
“这小娘皮够烈,够劲儿哈~”
“嘿嘿,王大人搁那儿玩呢,要不早办了她咯。”
“哈哈对头,就这样才有意思,直接上就无甚趣味了。”
正当那武將一一王校尉满脸红光,按耐不住的就要拽下自己裤甲之际。
錚!!!
一声比之先前任何一次都要森冷,都要刺耳的琴音,便如同夜穹间进发的惊雷般,骤然在堂內炸响。
如幽冥地狱般的寒意,霍然席捲整间正堂,
那七八个堊笑的兵匪,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碎裂,连同募然冰蓝一片的躯体,一齐塌爆碎成血色冰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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