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他妈的怎么知道!封城封城不就是为了不让瘟疫流毒外界么。
可现在可现在怎么搞出了这帮鬼东西来!门主他到底在干什么?!”
“闭关?这狗屁时候闭什么几把关!”
另一个声音带著哭腔与滔天怨愤,“让兄弟们餵这些鬼东西!老子为他卖命守这破城,到头来却·.”
噗!
突然之间一桿血淋淋的长枪,即从一刁钻角度刺来,精准贯穿了这怨愤弟子的咽喉。
哗啦一枪尖透颈而出,带出大片血水。
愣住的两弟子,沿著长长枪身看去,发现持枪者,赫然是一个外穿半甲內穿劲装的高阶弟子级丧尸。
同时,也恰好是他们的师兄师伯。
它晃动著浑浊眼球茫然看向两人,机械性的抽回长枪,喉管里霍然挤出模糊嘶吼:“守—“
守·杀——敌—.”
它身边,还有另外两个同样装束的高级丧尸,僵硬维持著一个残破的三才阵势,三支枪尖对外,既对准活人也对准丧尸。
看见这无法言喻的一幕后,那两名八荒门弟子彻底崩溃了,疯疯傻傻哭哭笑笑著就冲向了这头丧尸,与之疯狂廝杀起来。
乱了。
此刻的八荒门內外,彻底混乱了。
被恐惧压垮心弦,彻底失去信念的活人们,为了求生已开始互相推揉踩踏,甚至挥刀砍向挡路同门。
至於丧尸们,亦凭著残存武技和无我本能,大杀特杀疯狂屠戮,一路行一路血,留下遍地残尸碎骸。
还有那三个已然斩杀掉自己昔日师侄师弟的高级丧尸,则依然固执的执行著生前命令,朝著四面不分敌我的刺出长枪。
或许在它们眼里,自己仍在尽忠职守,兢兢业业恪守著门主命令吧。
可悲,又可笑。
而一直静静立於八荒门总堂之外,某座无人建筑屋檐上方的张三弦。
则结合这些弟子们的诸多言辞,做出了一个猜测。
他猜测,这场將廉城拖入地狱的瘟疫浩劫。
其源头,很可能就深埋在这八荒门总堂的地底。
那个被弟子们寄予厚望,此刻却在地宫深处闭关的门主雷震岳,绝非无辜。
他或许就是这一切种种的始作俑者。
所谓的封城,可能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阻止瘟疫外溢。
而是为了创造一个封闭的,供雷震岳进行某种可怕实验的试验场。
这些弟子乃至整个廉城的所有百姓,都是他这场疯狂实验的小白鼠,甚至必需材料。
哗~
便在梳理种种线索,从而做出了这一猜测之后。
那《事象虚构》所带来的预知能力,就豁然在张三弦心间轰鸣起来。
“果然,连预知能力都认同我的猜测么。”
张三弦冷冽低语,“雷震岳,作为正派人士的你,看来不止是性·癖怪异啊~”
一股冰冷杀意,如同实质般从他身上瀰漫开来,瞬间压过了四面八方的血腥气息。
这杀意並非为了拯救,而是对人性之恶,对践踏生命的纯粹憎恶。
他缓缓起身,青衫在夜风吹拂下猎猎而动张三弦不再看向下方那场血腥狂欢,身形一晃,如鬼魅般从屋顶飘落。
尔后目標极其明確的,朝著八荒门总堂深处,一路驰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