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身侧身后其他泼皮,也同样人人腰里都別著短刀、铁棍、斧头等等。
这模样这打扮,一看便是群祸害乡里的古代版『古惑仔”。
而街面上原本稀稀拉拉的行人,一见这阵势,便“哄”的一下全跑没影了。
个个蹄回家里紧闭门窗,生怕留在街上等会儿也挨砍。
可看热闹的心,亦催使这些人躲在门后窗后,透过缝隙悄悄看向外面。
“瞎子,吃饱喝足了?”
领头泼皮歪著嘴,草杆在烂牙间一翘一翘,迈著螃蟹步晃到张三弦近前,上下打量著道,“还带了个奶娃子,喷喷,你心挺大的呀。”
张三弦仿佛没听见,拄著盲杖径直朝客栈斜对面不远处的棺材铺走去。
他步伐不快,却带著一种不容阻挡的霸意,於是堵路的泼皮们,也下意识给其让开了一条道来待让路之后,这群泼皮才猛然意识到,於是他们个个著恼,瞪著张三弦的眼神愈加凶狠起来。
而那棺材铺掌柜,却是个面相憨厚一看就不咋惹事的老实大叔,此刻脸色发白,正躲在柜檯后不敢嘰声。
张三弦走到棺材铺柜檯前,掏出几块碎银,当螂一声丟在台上,平淡无波道:
“老板,打棺材。”
“啊?”棺材铺老板一愣,伸出头来呆呆道。“客官,您,您要打几具,什么样的呀?”
“打几具么”
张三弦闻言,微微侧脸,隔著黑布『望”向店铺外那群泼皮,像是数了一下,顿了顿后,才转回头对著掌柜说,“打八具,不用多好,能遮体就成。”
此话一出,棺材铺內外一片死寂。
显然,听见这话的人,都听明白张三弦的意思了。
周围街面上一户户门缝窗缝后的抽气声清晰可闻,而那群泼皮更在愣之后,就当即炸开了锅。
“我操!”
领头泼皮一把抽出腰间砍刀,指著张三弦,气得脸歪嘴抖,“他娘的敢咒老子?!你看看这是什么?!”
他指著额头上的“囚”字狞声道:“看见没,爷可是在官府那儿掛了號的人!手上人命都好几十条,你个瞎眼带崽的废物敢咒爷死,真是活腻歪———”
“老大。”
后面的刀疤脸向前一步,拽了拽领头泼皮胳膊悄声道,“他看不见的。”
领头泼皮愣了一下,反手就给了刀疤一巴掌:“他妈的要你多嘴!”
整治完手下后,这领头泼皮便再度转身,对著张三弦叫囂道:
“瞎子,我不跟你废话,你断了我兄弟的手就得赔钱,一百两!还有你用了啥暗器砍的,也给我一併交出来!”
“赔钱?”
张三弦转过身来,定定『看”向这泼皮,『看”的他心里直发毛后,才拄著盲杖缓缓说道:
“钱,都在这儿,可以送你们去拿——要么?”
说著,就指向了铺子里的一具具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