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隨著越来越人注意到张三弦,类似这样的动静,也迅速就从门口向大堂里蔓延开来。
於是整个大堂里的喻喻低语雾时便戛然而止,一双双眼睛带著各种情绪,皆死死钉在了那道身影上。
所有人都看清楚了,这一位—和说书先生嘴里描绘的那位煞星,简直分毫不差。
而作为当事人的张三弦,却只觉莫名其妙但他亦懒得理会外界动静,不疾不徐走到大堂角落,那说书人所坐的桌子,自顾自坐下淡淡道:“我要买情报。”
“?”说书人一惊,旋即笑道,“呵呵,张大侠您厉害呀,竟能以一己之力单人独剑,解决廉城户乱的幕后黑手雷震岳,以及魔教癌术司的持律主,这份胆识、剑术和修为,真真是天下少有。”
张三弦注意到,他说这些话是,特意用了某种类似传音入密的技巧,且更为艰深复杂。
於是其他桌的江湖人,距离这里明明不远,却全然听不清这位说书先生到底说了什么。
“呵~”张三弦轻笑一声,也用这种传音技巧淡淡说道,“看来我的情报,如今也能卖上钱了。”
“那可不。”
说书人十分坦荡道,“一位归真级大高手的情报啊,价值老高了,只是目前——还没有人买过大侠的全部情报。”
“哦~”张三弦淡淡道,“阁下意思是,有人买过我的部分情报?”
“是的。”说书人嘿嘿笑道,“但我不能说是谁买的,这是行规。”
“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张三弦也笑了,“漕河帮的严子坤。”
“抱歉。”说书人笑容不变:“在下不晓得。”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
张三弦喷喷道,“你们听雨楼的各个探子,到底是怎么互传情报的?用飞鸽传书?那也太慢了吧。”
说书人收起笑容沉声回道:“张大侠,这是我派核心机密,您若想知晓得加钱。”
啪~
张三弦直接从兜里,隨手掏出了一块羊脂般细腻洁白,刻有『沁安”两字的小小玉章,放在了说书人面前。
而说书人一看见这玉章,便瞳孔一缩道失声道:“七百六十年前大诗人,大画家、大豪侠沁安居士的私印?!这,您居然有这个!”
张三弦:“这个够吗?”
“唉~”
说书人嘆了口气,“按照此印的材料、工艺、典故以及来由,综合计算下来,如今在市面上的价格,应该是在一千八百两黄金左右,算是很多很多了,可跟我派机密相比依然不够。”
“行。
张三弦点点头也不磨嘰,竟在说书人膛目结舌的注视下。
开始从怀里一件件不断掏出玉饰,且全都是好玉都有刻印,也都古意盎然。
最终,在掏至第七枚古玉时,说书人嘆息著顿然道:“停!够了够了,张大侠,您可真是—
富的流油啊,唉~这些宝玉加起来,估计都有万两黄金了,完全足够。”
张三弦闻言,当即便把所有古玉,通通推到说书人面前:“那就说罢。”
说书人深吸一口气,抬手將这些玉器全部收起后,才沉声道:
“我等听雨楼的人,之所以能无视距离互通消息,便是靠一件——上古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