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就完美杜绝了听雨楼最大“资產”一一玲瓏棋盘的损失。
张三弦推断,说书人专门讲这些,估计就是让他,不要有杀人夺宝又夺財的心思。
“原来如此~”
张三弦淡淡道,“怪不得,你可以那么坦荡的讲出这么多机密,是因为即便我起了贪心,也什么都得不到对吗?”
“是的。”说书人微笑道,“除非世上有人能找到当代听雨楼主,否则无论杀掉多少个我,都全无意义。”
“多少个我?”张三弦异道,“此话何意?”
说书人笑而不语。
“又要加钱?”张三弦摇失笑,旋即道,“行,谁叫我好奇呢。”
说著,便欲再度从怀里掏出金银。
“张大侠,不用了。”
说书人打断他道,“您方才给的酬金已足够丰厚,后面我可以再免费回答您几个问题。”
张三弦:“那敢情好,就说说———什么叫『多少个我”吧。”
“很简单。”说书人直接道,“听雨楼的所有探子,实则都为同一人一一听雨楼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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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弦先是一愜,隨即便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他静静『看”向说书人,沉声道:“我猜-在玲瓏棋盘与眾多棋子的作用下,听雨楼整体,
就像一条百足大蜗蚣。
听雨楼主一一你,即是头部,其他所有探子则是足脚,只要头部无损,哪怕断掉多少足脚也无甚所谓。”
“呵呵~”说书人一笑,“张大侠,您的形容真是恰如其分,唔事实真相虽和您说的不完全相同,但本质上则大差不差確实如此。”
“可,如果真是这样—.“
张三弦喷喷道,“在罗阳镇时,你又为何要那么怂呢,一见到我便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还有在那廉城地宫当中,你被雷震岳逼迫著,看他那些醃事儿时,不会觉得糟心吗?”
“张大侠,我和你不同,你还年轻。”
说书人眼眸当中,陡然浮现出极其浓郁的沧桑之色,“我,已在人世当中活了很久很久,久到这世间种种美好与污浊,都都已见过品过,
常言道,太阳底下从无新鲜事儿,这片土地上,如雷震岳这般的人,多少年来早出现过不知多少个了,见的多了也就无甚所谓了。”
隨即,他便徐徐慨诵道:“百代光阴指间沙,看尽楼台换新瓦,故交零落成坟冢,红顏终成陌上,云聚散,海成桑,笑指青山是故人,醉倒人间—即吾家。”
“.原来如此”
张三弦恍悟道,“原来,你就是那个海商少主,听雨楼一直都在你的掌控下,从未断过代,也从未传给过他人,你———竟活了一千年。”
说书人笑而不语。
“呵呵~有意思,千年不死,分身万千,游戏人间。”
张三弦摇头失笑,“那——听雨楼主,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说书人或者说听雨楼主微笑道,“你是想问,严子坤此刻位於何处,是么?”
张三弦:“是。”
“我当然可以告诉你,但—我也很好奇。”
听雨楼主看向那强裸里熟睡的小方正,“你与这孩子全无血缘羈绊,甚至连萍水相逢都算不上,他值得你以身犯险,开启一场江湖大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