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瀟瀟眼里更加嫌弃。

没注意到纪文山错愕的表情，继续说道：“这是史密斯先生的位置，刚刚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和什么周先生，有什么关係？”

在纪文山旁边的田方平，脸色也古怪得很。

盯著白瀟瀟，欲言又止。

白瀟瀟只想著，让宋乐顏出丑，完全没注意，已经有好几个人，眼神古怪的盯著她。

宋乐顏已经看出来了，白瀟瀟这个女人，比她想像当中还要不如。

和她爭辩。

简直浪费唇舌。

她抱著玥玥，直接忽视面前这些人。

“爸，你看她……”

白瀟瀟故作为纪文山担心，“要是传到史密斯先生耳朵里，不好吧？”

纪文山也是这么想的。

虽然宋乐顏已经说了，是“周先生”让她坐的，但史密斯在华国的名字姓周，在业內不是秘密——除了这个没脑子，不懂装懂的白瀟瀟！

不过纪文山还是认为。

宋乐顏接触不到史密斯，更不会被要求，代替他出席。

要和白瀟瀟说的一样，真传出去，不好。

“保安。”

纪文山叫来保安。

冷著脸下令：“把人请出去。”

田方平赶紧打圆场：“老纪，这么多人看著……”

“不遵守秩序，不赶出去，留下来干什么？”

更何况。

他也不想让別人知道，纪玥玥是纪淮川的女儿。

保安上前一步，就要动手。

“怎么了？”

一道声音传来。

眾人看去。

小林在人群当中走来，停在纪文山和田方平跟前。

二人自然是认识他的，马上堆满笑容。

“林先生，让你见笑了，这里出了点小问题。这对母女找错位置，误坐了史密斯先生的位置。你放心，他来之前，位置一定会安排好。”

纪文山笑容满面。

听著他嘴里说著“这对母女”四个字，只觉得讽刺至极。

她不想再给纪文山面子。

站起来，冲纪文山露出毫无温度的笑容：“纪先生，不奢望你和別的长辈一样爱护自己孙女，好歹在处理事情之前，也该先弄清楚情况吧？”

孙女？

两个字落地。

会场里热闹起来。

终於有人想起来，网上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说宋乐顏是纪淮川的前妻，那纪玥玥……不就是纪淮川的女儿，纪文山的孙女？

田方平也没想到，纪玥玥是纪文山的孙女。

也没想到，这么优秀的孙女，纪文山还不认！

而让他们更惊讶的事情，还在后面。

小林微微一笑。

“大家可能有所误会，周先生临时有会，来不了这次展会，已经安排他的学生纪玥玥小姐代替她出席。”

会场里。

从热闹，变成寂静。

纪文山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你刚刚说，周先生的学生，纪玥玥？”

白瀟瀟还一头雾水，但隱隱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周先生是谁？”

小林瞥了白瀟瀟和白沐辰一眼。

笑容淡了几分。

和纪文山说：“是的，周先生已经收了纪玥玥小姐为学生。还有，关於其他人自称成为周先生学生的事情，还麻烦你们北城协会帮忙查查，不要让他们顶著周先生的名义，招摇撞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