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在看清楚门外站著的人是谁之后,应胜的脸色大变,一只手將自己手中的茶杯打翻在地。
“哦?”顶著何宴容貌的苏时清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大惊失色的女人,“什么不可能?”
看著应胜脸上血色瞬间褪去的样子,苏时清心中却在此刻升起了一丝疑惑。
就算对方觉得今天何宴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这所做出来的反应是不是过於激烈了?
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方势力的领头人。
应胜就连唇上的血色都褪了个乾净,看著站在门口的“何宴”,就仿佛是白日里见到鬼了一样,无论谁都看出了对方的不对劲。
站在一旁的寧斯年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看著自己母亲格外异常的反应,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泛起了一阵心悸,就好像有什么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林教授的目光在“何宴”的身上停留片刻,没有多说什么,转而看向了一旁久久回不过神来的应胜:“应处长,今天何宴回来,你应该也看清楚了,应该也对我们平和派的物资来源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闻言,应胜的呼吸却愈发急促起来,根本无暇去回应对方说的话。
她见到“何宴”出现的瞬间,脑子里顿时就只剩下一个想法——
完了。
……
激进派的管理中心最里面,有著一间藏书室,末世当中很罕见的书籍在这里收集了整整几大面墙,整整齐齐的被人收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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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藏书室通常是不被允许进入的,能够隨意出入这里的人,除了应胜之外,就只剩下了一个人。
寧如书。
寧斯年的父亲,那个从他们回到基地开始,从头至尾都没有露过面的男人。
此刻,阳光从藏书室的窗户照进来,投在了坐在窗边静静看书的男人身上。
儘管是在末世当中,男人的头髮却依旧剪得整整齐齐,显得乾净清爽,身上的衣服也是乾乾净净的,不见半点的脏污。
就如他的名字一般,寧如书的长相充满了书生气,眉眼清秀,岁月似乎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跡。
加上那一身文质彬彬的气质,寧如书虽然已经快要五十岁了,但是走在外面,样貌却是依旧能够迷倒一眾小迷妹。
寧如书手中捧著一本书,面前的桌子上还放著一杯热茶,房间当中一派岁月静好,宛如末世之前的生活。
然而很快,藏书室的大门就被敲响,寧如书的亲信叩了叩房门,有些事情要前来匯报。
“你是说……何宴那姑娘,真的出现了?”寧如书听完了自己手下人的匯报,微微抬了抬眼眸,轻声重复一遍。
他的声音带著几分磁性,不知道是不是天性使然,每句话当中似乎都带著温柔。
“真的出现了啊……”寧如书缓缓合上自己手中的书本,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扭头看向藏书室的窗外,看向了林教授住所所在的地方。
“那还真的挺可惜的。”
“既然何宴真的回来了……”
房间当中响起了一声轻轻的嘆息,寧如书微微垂下眼帘,明明嘴上说著可惜,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带著一股残忍:“应胜她该死了。”
……
“应处长为什么会篤定我在今天回不来?”装扮成何宴模样的苏时清,此刻就站在门口,目光直直地对上了应胜的眼睛。
她也不害怕对方察觉出自己是假扮的,毕竟根据寧斯年所说的,应胜和何宴的交集几乎为0,二人彼此的了解都是靠著其他人口口相传来获得的,不可能从一些细节上察觉出不对劲来。
所以,苏时清也没有沉默地在旁边当一个吉祥物,而是主动出击,步步紧逼,紧紧盯著眼前的女人。
但是现在的应胜却像是陷入了一种诡异的状態,对周围人说了些什么全然不在意,只是顏色惨白的缓缓低下了头,抬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口中像是在喃喃自语什么一样。
“不、不行……”
“她不可能回来的……她不可能回来的!”
“她怎么能在眼下这个时候回来?!”
应胜喃喃自语的声音越来越大,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察觉到了眼前女人的不对劲,纷纷警惕了起来。
林教授看著坐在桌前疯疯癲癲的女人,不自觉微微皱起的眉。
据他的了解,就算今天是激进派落了下风,以应胜的性格,也不可能做出这么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