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娓娓道来,声调很低,节奏缓慢,仿佛一首和缓悦耳的钢琴曲: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占到了不该存在的优势,因为是商业联姻的名义,没有对你求婚,没有追求你,你就和我已经是夫妻,我隐瞒喜欢你的事实,也是我占尽了便宜,对你不公平。”
“我其实对此很煎熬,觉得亏欠你。”他微垂着眸,认真温和地说完这一切。
他说的,甚至是虞婳从来没有想过的。
她觉得联姻能抽中一个这么喜欢自己的人是幸运,从未想过周尔襟会因此觉得愧疚。
蓦然间,她真正明白总是听见的常俗话题,说爱让人时常心疼,觉得明明在过普通生活的另一个人可怜,放大对方受到的所有委屈,觉得自己亏欠对方。
周尔襟本可以不说的,她本人甚至都没有想到这一层。
周尔襟喉结徐徐滚动,低声道:“对不起,让你少了很多体验。”
他这样郑重其事的,虞婳甚至都不敢贸然回答。
须臾,在静止的黄昏之中,她温吞道:“我都才意识到我吃亏了。”
周尔襟轻笑:“是吃亏了。”
他打开戒指盒,里面流光溢彩的新钻戒璀璨到一瞬间让人没能看清真貌。
片刻虞婳才适应这光线,看清楚里面是更低调却精致无比的一枚新钻戒。
切割成一条小鱼形状的蓝色钻石,像春坎角落地窗看出去的大海颜色,很轻,比海蓝更淡一点的颜色,这条小鱼却是坐着小飞机的,底座金属的戒托是一架飞机形状。
很奇特的形状,虞婳却一秒就明白这戒指的含义。
而且这戒指远没有那枚粉钻打眼,克拉数很克制,更方便她平时做事,可能做实验都不太需要摘,在外面戴个手套就可以了。
周尔襟尊重她:“这枚戒指你喜欢吗?”
虞婳看着那枚戒指,她的确是没有被求过婚。
周尔襟连这个都能注意到。
她心里好像有什么空缺被填满,有个愿意给她一场世俗的恋爱,样样都做到,别人有的她一定有。
她不再是被忽略那个。
她轻轻点头,心跳像飙车到离地的赛车,但脸上还是认真腼腆:
“喜欢。”
周尔襟修长瘦白的手指托着戒指,他浅笑:
“天意可能冥冥注定,我准备了新的戒指,旧戒指就被人盯上,可能是提醒我要补足亏欠你的部分,幸好,我真的有一枚新的。”
话毕,他屈起一条长腿,单膝跪地,大手托着戒指盒,低磁声音认真问她:
“虞婳,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素来似有城府在深藏的长眸,此刻被黄昏照得温润清明,他的面庞太过俊美,犹如一幅被阳光照透,被永远停滞在一个画面的百年油画。
仿佛是从记忆或历史中被抽出的一帧,美好得不合常理。
只一息之间。
虞婳老实巴交的:“嗯,愿意。”
无奖竞猜,请问以下哪个选项代表虞婳女士真的生气了。
a,脸上毫无波澜地说“你很讨人厌。”
b,用手推人,非常抗拒地说“不要”
c,不和你作任何争论,只是采取了结事情的措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