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求兰之前的大女儿钢琴弹得很好,但虞婳不喜欢,却不得不学,此刻听见虞婳拉二胡,陈问芸是发自内心赞扬。
她不希望这个孩子过得太苦。
虞婳把二胡放下,不知怎么面对夸奖:“其实也一般般。”
“不一般,我们家要有一个会拉二胡的航空科学家,钱学森也是音乐上很有造诣。”陈问芸却大夸特夸。
周尔襟含笑道:“确实,看来以后家里还会有个音乐家了。”
虞婳坐回原位,不好意思地隐蔽地轻轻捏了他大腿一下。
但逃不过陈问芸的法眼。
“戒指怎么换了?”陈问芸才注意到。
周钦心跳漏了一拍,甚至不敢看他们那边,一直低头喝自己那罐冰啤酒。
没想到虞婳一五一十道:“之前的太打眼了,不适合在研究所戴,昨天过生日,哥哥重新准备了一对。”
出乎预料的答案,周钦视线骤然转到周尔襟身上,才注意到,周尔襟手上有一枚同样光泽度和色泽的蓝钻戒指。
隆起像猫耳,也像山丘。
同样低调的款式,明显和虞婳那只是一对。
仿佛有什么从空中落下。
不是和他那只相像。
一时间心底那股浓重的失望冲刷着他,但只是片刻,周钦自己都愕然自己在失望这件事。
失望虞婳戴的不是一般装饰戒,是和大哥一起的婚戒。
他失望这件事。
失望虞婳不是取下了婚戒。
她接受了大哥的新婚戒,可以做到这种程度。
但周钦忍耐住,不表露出任何情绪,只是盯着一旁的长鱼缸看,似乎在观察里面健硕的龙鱼。
他不能做不到她能做的程度。
陈问芸浅笑着,握着虞婳的手看:“这只也很漂亮,衬得你的手很纤细。”
陈问芸又抓过周尔襟的手,恰好周尔襟臂展很长,隔着一个虞婳,手都被陈问芸抓过来了。
看着自己儿子和儿媳成对的婚戒。
她有意无意道:“哥哥,你要经常戴着,在公司也需要。”
周尔襟很快听出言外之意:“您的意思是在谁面前?”
“董事会秘书好像很年轻,不要引起误会喔。”陈问芸不说死,只提点。
虞婳记得这个人,上次半夜给周尔襟打过一个急电,她看向周尔襟。
周尔襟先和她解释:“上次你看见我但没打招呼的时候,我对面的就是董事会秘书。”
就是那个戴两个缇芙尼手镯来克周尔襟的女孩,她想起来。
那对方不仅对周尔襟没意思,甚至不太友好。
虞婳旁敲侧击,想提醒一下周尔襟:“是很年轻,但她…是不是不太喜欢你?”
但没想到周尔襟很大度,含笑坦然自若说出:
“是,好像是有点讨厌我,尤其今年,对我基本都是假笑了,还有点不耐烦。”
虞婳却知道,何止假笑,他一转身,那位小姐背对他翻白眼。
周尔襟不愿意在虞婳面前有任何误会,淡然和母亲解释:
“对方避我都来不及,您不用多操心,我更不会有越界行为。”
他以剩下的人生来珍惜都不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