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软了，你就帮帮俺。”

“那我问你，谁是大王最忠心的部下？”

豆娘一脸坏笑地看著对方，这是他们爭吵过无数次的问题，今天势必得有个答案。

大聪明紧紧地咬著牙，銼刀般的两排牙齿来回摩擦，从嘴里好不容易挤出一句含糊的话：“你。”

“谁？”豆娘故意假装没听见。

“你是大王最忠心的部下，行了吧？”

“当然行了，那我就送你一片鱼鳞吧。谁让奴家是大王最忠心的部下呢，总是要替大王著想的。”

豆娘乐呵呵地从身上拔出一片金黄色的鱼鳞交到对方手里。

大聪明愤薄地从鱼鳃里吐出一口气，两股大大的气泡咕嚕嚕地向上冒。他在心中宽慰自己：都是为了大王的生辰礼，忍一忍，忍一忍。

“大聪明，你怎么在这？”

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嚇得大聪明赶紧把鱼鳞藏到身后。他一脸紧张地说：“俺来看看这红藻长得怎么样了。”

陈玄眼睛捕捉到了那一闪而过的金色，他歪著头看向大聪明的身后。

“你拿的什么？拿出来给本王看看。”

“没、没什么。”

“別磨嘰了，看看嘛。”

大聪明的鱼鰭一寸寸地磨著身体，扭扭捏捏地將鱼鳞挪到身前。

“这是豆娘的鱼鳞，怎么会在你手里？”

陈玄皱著眉头，想起之前大聪明在岛上的暴行，一团火在心里燃起。

“豆娘，你和本王说，是不是他欺负你了，本王替你撑腰。”

豆娘见大王有些生气，急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我们好的很。”

“那为什么他拿著你的鳞？”

大聪明那张笨嘴，磕磕绊绊地啥也说不出来，尾巴倒是因为紧张而摇个不停，嘴巴僵住微微颤动，声音却发不出来。

豆娘急忙替他解释：“斩浪觉得奴家身上的鳞片很漂亮，想拿去把玩，我这做姨的，

总不能那么小气吧。”

“当真如此？”

“当真。”

豆娘的鱼鰭戳了戳大聪明的肚子。

“对对对！俺儿要的，他不好意思来討，就让俺来了。”说完，大聪明憨笑一声缓解尷尬。

陈玄觉得大聪明最近行为有些古怪，到处惹事，担心他是不是太膨胀了。但豆娘都这样说了，就姑且信他一回。

陈玄留下视察赤纹藻，大聪明找了个由头赶紧开溜。

见大聪明远去，陈玄才问豆娘：“他当真没欺负你？”

“真没有，我们平时那关係，他要是真欺负奴家，奴家断然会和大王告状的。”

陈玄明白豆娘说的是对的，但是还是古怪。

按照常理来说，陈玄误会大聪明，豆娘应该先顺势诬陷他一番，等他吃了些苦头再出来澄清。这回却急匆匆地替大聪明解释清楚，一句嘲讽的话都没有，反倒有些奇怪。

莫非他们俩有什么事在瞒看我？

大聪明钻回自己的水洞里，將鱼鳞存放好，旁边摆的是牛角和装著蛤毒的小瓶子。

“还差两样，鸡冠和水鬼的指甲。”

“小傻子，你等著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