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箭步衝到赌桌中间,从后腰拔出钟道剑,对著底牌用力一刺。
底牌被我钟道剑刺的凹陷,与此同时,一声尖细刺耳的叫声从赌桌下方响起。
“啊!”
在场的人,无不被这声尖叫嚇了一跳,沈爷当即爆出粗口。
“草!什么鬼动静!”
他急忙俯身查看。
“没东西啊,哪来的声音?”
看他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的模样,我这才知道,他只知洪小姐是赌技高手,
却不知对方如何帮自己贏的钱。
沈爷神情怪异的起身,他看著我手中的钟道剑,质问道:
“你搞什么?”
我笑呵呵的回答。
“刚刚牌上有个蚊子。”
“蚊子?这季节哪来的蚊子?”
我没理会,而是看向洪小姐,洪小姐脸色铁青,与我对视的眼神,似是要把我生吞活剥。
我收起钟道剑,將已经变形的底牌掀了过来,是一张黑桃3。
这小鬼动作可真快,竟然在被我刺中前完成了换牌。
我夸讚道:
“洪小姐的运气可真好,这局是我们输了。”
我回到李广身旁,將他输掉的筹码扔向对面。
沈爷见自己一方贏了,没再追问下去。
小鬼被钟道剑所伤,估计是不敢露头了,我直接提议道:
“这样赌太慢了,咱们把注押高点。”
说完,我把超过一半的筹码推上前,並用挑畔的语气问沈爷。
“敢不敢跟?”
洪小姐似是想要阻止,却被沈爷抢先道:
“有什么不敢!小孩子长身体的时候,要早点睡觉,你输完赶紧回家找妈妈吧!”
说著,他也抓了一大把筹码,扔到赌桌中间。
鱼儿上鉤了!
我对李广说。
“继续赌。”
李广似是已经明白髮生了什么,脸上重新浮现出自信的神情。
果不其然,这一局,是李广贏了。
沈爷眉头紧皱,看了一眼洪小姐,有些不满。
但赌博就是这样,有贏就有输,况且洪小姐目前还贏了很多,他就算是丟了面子,也不好当眾训斥。
荷官用竹推將李广贏下来的筹码推了过来,我抬手制止。
“別推了,下一局就赌这些。”
说完,我故意挑畔沈爷。
“沈爷该不会不跟吧?”
“老子怕你个毛头小子?”沈爷被我激出了火气,“我跟!”
毫无意外,李广又贏了。
荷官又要拿竹推,再次被我阻止。
“就赌这些。”
沈爷瞪大眼睛,看我的眼神像是看疯子,桌上的筹码加起来,数量已经超过了八十万。
一局牌赌八十万,就算沈爷是赌场老板,恐怕也很少见这般场面。
“沈爷不跟了?我第一次来赌场,不太了解规矩,莫非庄家还能拒绝閒家加码?要不您让我坐庄吧,我也想试试坐庄的滋味。”
我这番话,纯纯倒反天罡,也亏得沈爷是光头,否则我可能会见到他头髮根根立起的壮观场景。
“我跟!”
沈爷牙齿都快咬碎了,他怒视洪小姐,低声嘶吼。
“不许输!”
洪小姐眼神波动,她长吸一口气,示意荷官发牌。
李广的牌累积到19点,而洪小姐的明牌累积到17点。
她要想不输这局,暗牌必须是2、3、4中的一张。
这个概率不算太大,如果不动用手段,稳贏的概率很小。
我看到洪小姐神情挣扎了好一会儿,大臂有活动的趋势。
不用猜也知道,她准备把换牌小鬼再次放下桌面。
咳咳!
我用力咳了两声,吸引洪小姐的目光,然后当著她的面,走到赌桌中央,將钟道剑用力的拍在桌面上。
我死死的盯著她的眼睛,威胁的意味非常明显,洪小姐哆嗦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敢冒险。
“开牌!”
她决定赌自己的运气!
荷官將底牌翻开,是一张红桃8,洪小姐爆牌了。
此刻,赌桌上的筹码已经累积到一百六十万,我用手拍了拍桌子,衝著荷官语气凌厉的喊了一句。
“发牌!”
荷官被我凶狠的气势嚇得哆嗦,他迟迟不敢发牌,偷偷看向沈爷。
沈爷的光头上满是汗珠,作为赌场老板,一百多万对他来说,並不会伤筋动骨。
可若让李广一直这样贏下去,那就说不准了!
再输一场,赌桌上的筹码是三百二十万。
输两场,赌桌上的筹码是六百四十万。
输三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