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我准確的答案后,胡眉又让我推算一下,新的供奉人交换魂魄几日,可以消除刀疤身上的罪孽。
我稍加推算,得出结论。
“只需三日。”
刀疤弟弟已经没有罪孽了,诡像获得的阴德,可以全部交给刀疤,加上刀疤身上的罪孽已经被洗过一轮了,因此新的供奉人只需交换三日,便可助刀疤投胎。
“三天啊—.—.”
胡眉突然兴奋起来,“那咱两个供奉一下,不就完事了吗?”
我傻了眼,这女人,什么脑迴路。
“办不了,我供奉著黑白无常诡像呢!同时供奉多尊诡像,本就是大忌,而且我和黑白无常还是共鸣关係,更加不可能供奉其他诡像了。”
“不不不,你说的这些,都是针对其他供奉者的,你是鬼匠,不受限制。”
“谁说的?”
“书上写的!”
胡眉跑去臥室,把《纵鬼篆》找了出来,她把书翻到写有供奉禁忌的那一页,使劲把书往两边扯,嚇得我急忙阻止。
“姑奶奶,你小心点,別把书给扯坏了。”
“你往书缝里看!”
我凑近一瞧,这才发现,书缝里藏有一行小字一一以上禁忌,鬼匠可免。
这行字实在是太小了,且以往都被压著,除非像胡眉这样使劲把书页使劲往两边扯否则根本看不到。
“你啥时候发现的?”
“上次跟你一起看书时,本来是想直接告诉你的,但你一直在沉思,我怕打扰到你,
就没说。”
既然书中有写,那便说明鬼匠是可以同时供奉多个诡像。
“试试吧!把刀疤送走了,我才好跟鬼爷交代。”
我搬来供桌,找来供品,与胡眉一同供奉阴阳鱼诡像。
一套流程走完,我惊讶的发现,自己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下意识的抬起自己的手,手指纤细白皙,分明是一双女人的手。
“陈九,我们换过来了!”
胡眉兴奋的跳了起来,我赶紧把她拽住。
“別这样,搞得我有点娘。”
胡眉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她伸出我的手来,抚摸我的脸。
“陈九,你知道吗?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我后背泛出寒意,下意识的问。
“你想干什么?”
胡眉捏著我的下巴,轻轻一扬,俯身亲了一口。
“,原来男人亲女人是这种感觉,確实不太一样。”
说话间,她把手伸到我的腰后,用力一楼。
“咱回臥室,开一局?”
臥槽!这原本是我的台词啊!
眼看胡眉准备玩真的,我赶紧將她推开。
“这三天,咱两个分床睡!”
说完,我飞快的逃到另一间小臥室,並將屋门反锁,我可不想以后夜夜做噩梦。
第二天,李广和黑哥来到酒馆后,很快就发现我和胡眉互换了魂魄。
胡眉很是纳闷。
“我演得就这么不像吗?”
黑哥笑著回答。
“你没露破绽,但陈九演技不行,有哪个女人干活出汗,直接扯衣领散热的。”
李广好奇的问我。
“老板,你变成女人,是什么感觉?给我和阎黑讲讲唄!”
被两个员工这般打趣,我咬牙切齿道:
“你们就这么好奇是吧?行!回头把你们对象领来,我亲自给你们换过来!”
“呢——我该去后厨洗菜了!”
李广一溜烟的跑掉了,黑哥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单身狗,有本事你先给我找个对象。”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两天,好巧不巧的,胡眉—哦不,是我来大姨妈了。
酒馆刚打烊,我正收拾著店,突然觉得下腹有一股热流涌出。
我低头一瞧,洁白的裤子上绽放一朵小红,此时此刻,我真想找块豆腐一头撞死。
胡眉贴心教给我怎么换卫生巾,换完之后,她扔给我一个包装袋。
“夜用款就剩这一片了,你自己去便利店买吧!不知道怎么挑就拿这个袋子找店员要,对了,看好尺寸,要420的,实在找不著买安睡裤也行。”
她感嘆道:
“要是能再换七天就好了!”
我指著胡眉的鼻子,“恶狠狠”的说道:
“你等著!我早晚搞大你的肚子,让你一年都用不上!”
胡眉用我的身体扮了个鬼脸。
“等你道行超过我再吹这个牛吧!”
我捂著肚子去找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商店,夜太深了,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
好在来济城这么久,我对附近街道都已熟悉,很快便找到了亮著灯的商店。
我加快脚步往前走,突然间,我心中生出一股不祥的感觉。
交换两天肉身,我已经察觉到胡眉与我的不同。
身为妖怪,胡眉的肉身对四周环境的感知能力,比我强上数倍,附近任何风吹草动,
都可以敏锐的察觉。
在寂静的黑夜里,我听到了暗中靠近的脚步声。
我立即警惕起来,有人跟踪我?
我原本以为是贪图胡眉美色的坏人,毕竟胡眉的长相和身材都是祸水级別,夜深人静的环境,又是独自一人,很容易调动起男人的恶念。
可当我仔细倾听后,心中猛的一沉。
这人应该是踞著脚走路,声音极小,换我自己的肉身,百分百听不到。
这是个练家子!而且很可能是名修士!
是谁?
胡眉整天跟我待在一起,不应该得罪过谁。
我没时间多想,因为脚步声已经来到身后!
我立即转身,看到一个戴著鸭舌帽和黑色口罩的男人,手持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向我刺来。
胡眉拥有两钱道行,又是妖怪,身体素质比我的肉身优秀得多,我闪电伸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我用力一拧,对方吃痛闷哼一声,手中匕首脱落,掉在地上。
就在我以为自己已经拿下对方时,他另一只手袭来,手掌拍向我的腹部。
我迅速后撤,让他一掌拍了个空,可就在下一秒,一股巨力打在我的肚子上,令我倒飞出去。
我翻滚泄力,迅速站了起来,我捂著肚子,感受到刺骨的疼痛。
奇怪,他明明没有打中,我是怎么飞出去的?
我质问道:
“你是谁?为什么要袭击我!”
对方冷声回了一句。
“我是来取你性命的人!”
说完,他隔空拍出一掌。
我本能的將双臂交叉在胸前,“啪”的一声响,我的两条袖子炸成了碎布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