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的眼中,战胜野生精灵並將之收服似乎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前因后果。
不仅仅是洛托姆,恐怕大多数训练家被阿克罗玛问出这一问题,都会有片刻犹豫,但应该很快就能给出答案。
不是所有人都会钻进阿克罗玛的思维陷阱当中。
“不必进行这样拙劣的偷换概念,”良知平静地回答道,“收服与抢夺本就不是同一概念,如果每只精灵都像你们那样收服,一定会出现大量精灵出走或伤害训练家的事件。”
“不妨看看你们的那些手段,如果只是强硬地夺走训练家的精灵,甚至都不需要我们动手,那些精灵恐怕自己就会衝破牢笼,然后想尽办法与训练家们重逢。”
“催眠粉、高纯度薄荷、被打坏的开闭锁既然需要这些外物来束缚训练家的精灵们,就足以看出你们的心虚。”
阿克罗玛默然盯著良知望了几秒,隨后,像是得到了合適解答似的开口道:“哦!好像有点道理—”
“无论是哪个派系,等离子队一直都在宣扬著精灵解放思潮。作为其中一个派系首脑的你,难道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样的问题吗?”
“我不必考虑那些事情。”阿克罗玛道,他的心底好像没有任何秘密,“他们是想解放精灵还是奴役精灵都与我无关,我只在乎我的研究。我的確弄出了一些小玩意·好像是有些人挺喜欢的。”
良知仔细地在阿克罗玛的微表情与动作中查找一丝谎言的痕跡,但他却一无所获。
以前良知听说过一句话,越聪明的人,脑子不正常的概率越大,而眼前的阿克罗玛,
显然就属於这类人。
问他什么,他就真的会回答什么,甚至敢冒著危险,让盖诺赛克特潜入自己屋子。
恐怕他並非传统意义上的恶人,而是过於纯净无垢、天真无邪。
偏偏他的脑子里装著太多稀奇古怪的想法,这几乎等同於將毁灭世界的按钮放在一个小孩子的枕头边上。
“所以,你特意安排一只盖诺赛克特到我的房子里,不会就是来和我畅谈哲学的吧?”良知微眯著眼眸,紧盯著眼前的那只紫色钢虫。
“无论是传统派与学术派,目前的盖诺赛克特已经通过视频记录和实战收集了很多数据,但我发觉距离我心目中的最强掠食者还差了很远至少目前的盖诺赛克特恐怕还无法战胜四位天王。”
“我还需要一点不一样的东西,恰好你与瀨尾的那场对战,让我看到了我需要的东西,即打破陈旧与死板的意外性。”
“所以,请像训练家之间一直流传的那句话那样一一当眼神对上的时候,战斗就已经开始了。”
话落,只见那只四肢收拢的盖诺赛克特,一点一点將自己的四肢伸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