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害怕什么?”良知明知故问地问道,非常坏心眼。
“当然是害怕你放生我洛托!我甚至开始后悔,觉得自己这个残缺的个体没有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主人—”说到这里时,洛托姆肉眼可见的情绪低落。
但很快,它便恢復了过来:“但在你回房间以后,没有放生我,也没有对我说教,甚至都没有对我生气,就像是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样,装作没事人继续干自己的事情,还和我说你的计划,要如何让我变得和其他洛托姆不一样洛托。”
良知闻言,不禁莞尔:“后来你越来越觉得羞愧,最后乾脆主动把被藏起来的袜子摆在我的面前请求我的原谅,对吧?”
洛托姆点了点头:“在那之后我意识到,或许你遇见我时说的话是认真的,你真的不在乎我是否残缺,真的愿意把我当成朋友,甚至也愿意帮我实现变强的理想一一那个时候,就是我最开心的时刻!”
所以在浅川大言不惭地指责良知物化精灵、將洛托姆当成工具时,洛托姆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虽然它和良知做不到心意相通,但他们之间的关係也不是隨隨便便一个人就能假定的。
“其实你当时就算不道歉我也不会说什么,既然决定了当朋友或者搭档,你的一点小陋习我还是愿意接受的,”良知將火焰卡带放在指尖转了几圈,“不过,能让你明白恶作剧必须建立在不给別人添麻烦的前提上似乎也不错。”
这句是实话,无论是人类还是精灵,他都绝对相信自己的眼光一一洛托姆肯定不是那种开恶劣恶作剧玩笑的精灵。
但恶作剧与开玩笑本就是洛托姆的天性,责令或要求洛托姆不开玩笑,就等同於让一名训练家不参加对战、让一名画家永远不碰画笔、让喜好游戏的人再也不碰电子设备。
如果是被训练家收服的洛托姆或许会为了训练家而让步妥协,但良知毕竟不是训练家,所以一直没有要求洛托姆改变。
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已和洛托姆的关係与其说是训练家和精灵,倒不如说是人类社交关係中的“好哥们”、“好兄弟”。
或许这就是四年都未诞生过羈绊的原因吧。
除非有什么无法忍受的严重恶习,否则一个人很少去要求自己的朋友改变什么。
“良知警官!我的说完了,接下来是不是该你讲了洛托?”洛托姆凑到良知身边追问道。
“我本来是想讲的,但你看,”良知伸手指了一下列车门,“已经到站了,下次一定。”
话落,地铁门缓缓左右敞开,良知双手揣著兜慢条斯理地走出车舱。
“喂!良知警官!你有点过分了洛托!!”洛托姆连忙大喊著追了出去。
藤藤蛇则是抱著胳膊轻轻摇了摇头。
可怜的傢伙,到现在居然都还没有发现,自己被那个良知拿捏的死死的——·
“对了蛇姐,今天吹寄市门口好像有香草冰淇淋出没,快点跟上。”良知回过头,对藤藤蛇提醒了一句。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保险锁一般,让蛇姐尾巴瞬间竖立起来。
“嘶擬嘶擬!”
在哪里,快,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