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也说过了,无论有什么缘由,都不应该隨便將五枚精灵球放在道馆里撒手不管有什么困难要和精灵们一起面对,这不是每个训练家都背过的训练家守则吗?”
话已至此,良知慢慢走到河原面前:“劳役什么的就算了吧,但犯了罪,就该担负该有的后果。所以接下来的三个月时间,请你在立涌馆主霍米加小姐的监督下,本本分分地完成该完成的工作,你应该没意见吧?”
“我—没有——”河原摇头道。
“那就这样了。”良知点头,“不妨借这个机会和你的精灵们好好相处吧,公式战休息三个月,边际效应所带来的精神上的焦虑应该就能得到缓解。等休息完了以后,再重回公式战的战场。”
“良知警官,这好像不符合警署流程洛托。”洛托姆在一旁坏心眼地提醒道,但却被良知合情合理地选择了忽视。
明明有真正的加害者摆在那里,还要追著一个受害者穷追猛打,这显然並不符合良知的一贯作风。
良知稍微拉伸了一下身体,望了一眼地上躺著的等离子队成员,心中正盘算著自己下一步的计划。
“对了——”河原突然开口道,“我记得您叫——·良知对吧?”
“对,怎么?”良知点头。
“我之前看过您的对战,您的对战令我印象深刻—但我想问问您,像您这样的训练家,难道不担心精灵受伤,不担心在大量的训练中给精灵带来隱疾,不担心在对战场上受到致命伤害吗?”
“你觉得应该让精灵远离对战场吗?””
虽然那些旧日幻影已完全消散,但河原依旧没能找到他仍寻找著的答案。
良知闻声,一些不该出现在他脑海中的记忆修然浮现··
他笑了笑,开口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我不是训练家,我也不认为我有资格对比我年龄更大的你说教。不过我也確实可以谈谈我的看法。”
“走在路上可能被石子绊倒,你会因为膝盖擦伤而不敢走路吗?每次进食都有可能呛著气管,难道您就不打算吃饭了吗?”
“人类也有许多运动员拼尽全力地逼近极限,您会去让他们为了避免危险而永远离开运动场吗?”
“至於是否应该让精灵远离对战场,那您应该问精灵而不是问我。否则,您的所有想法都只是一厢情愿,就像某些家庭的父母对待孩子那样,强行將自己“我是在为你好”的意愿加在精灵身上而已。”
大概是认同良知的说法,一旁的藤藤蛇用力点了点头。
作为天生战狂的它最不理解,远离对战场到底是怎样的想法。
想变强,想战胜强敌,本来就是它的理想,怎么总是有人想要“解放”它?
我需要你解放吗?
“所以,还是把这种家长主义收一收吧,如果你真的把精灵当成自己的亲人,就应该多问问它们的想法,而不是和人类成天探討该如何处置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