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是那些为了流量与热度强硬攀附在您身上的无良记者。您应该对白色树洞里扎根的赌场很了解吧,我想从您这了解一些情报,以及———”
“请恕我拒绝。”还未等良知说完,便听见越橘毫不客气地出声打断。
“为什么洛托?”洛托姆忽然从良知的腰包里飞出,此时的它正穿著那身定製的警官服,“越橘天王,配合我们调查是每位合眾公民应尽的义务,哪怕是您也没有特权逃避洛托!”
越橘打量著在自己面前上蹄下跳的洛托姆,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笑声,看不见一丝温度的微笑始终悬掛嘴角。
“你说的没错,但很遗憾,我对你们这些警察並无任何好感。在我看来,你们的职能甚至不如旅行训练家们出色,有时候甚至还需要依赖道馆或当地训练家的帮助才能解决大案。每天不是在帮小孩寻找走失的小约克,就是只知道在对待罪犯时耀武扬威这样的执法机构真的有存在的必要吗?”
越橘的声音锋锐而又低沉,就好像直接迴响在良知的脑海里,而非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果然如传闻中那样,擅长恶系的越橘是最不和警察对付的天王,他的言辞中似乎也听不出半点尊重。
而越橘似乎並没有停下的打算:“另外你们是不是忘了,除了维护治安的警员以外,白森林並不欢迎你们这些外来警察进入办案。”
洛托姆哑然地盯著越橘,此时的它已经在后悔自己为什么不遵从良知的安排,老老实实地躲在腰包里不出来良知悠长地嘆了口气,给又菜又爱玩的洛托姆开了个静音,隨后轻轻掸了掸自己衣服上的灰尘。
“如您所见,今天的我並没有穿警服,就像您今天穿的是黑白色的传统服饰,而非那身標誌性的墨蓝色西服。”良知轻轻正了正衣领,补充道,“白森林不欢迎外来警察,但应该欢迎远道而来的赌客吧?”
“赌客?”越橘似乎听到了什么新鲜词汇,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没想到最近在各个地区忙进忙出的警官也有坐上赌桌的閒情逸致?我听说警方的工资只够过相当拮据生活,看来传言相当不实。”
听到这里,良知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吧,如果不是最近升了警视,加上各种案件发了不少奖金,他还真不敢往白色树洞里钻。
“我身上的联盟幣嘛倒是不够坐上观眾席,但肯定够资格站上对战席一一如果联盟公民的义务打动不了您,不知通过赌局能换来的利益,能否从您口中换取些许情报呢?”
“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越橘眉梢一皱,显然理解了良知的意指一一他打算亲自参与赌局!
而站在他面前的良知,此刻却是轻轻摇了摇头:“当然没有,一场对手未知的对战,
没有人能有百分之百的胜算,我当然也不行。”
“所以,您打算拉著我这个不著调的恶系天王,去投资一场连您都不敢放下豪言的草率赌局?”
“应该会吧”面对越橘的反问,良知取出一枚硬幣,“毕竟,身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胜负师,您应该完全有能力在硬幣落地以前预测硬幣是以正面还是反面著陆,亦或是根本不会著地——”
在说话的途中,良知轻轻一弹拇指,金属硬幣在空中翻飞旋转。
越橘挑眉望著那枚滯空的硬幣,几乎只用一刻,他便清楚地预判到了几秒后硬幣的方向。
经过三十二又四分之三次的旋转,硬幣最终会以反面著陆老习惯真可怕“明明有著作弊般的计算能力,媒体上却总是能传来您输光財產的落魄传闻,这说明您並不喜欢那些既定胜负的赌局,即便赌局对您有利”
越橘收起了轻蔑的笑容,饶有兴致地安静听著良知讲述,
“正因如此,”警官也並不客气,他的声音有著极强的信念感,语气似乎非常篤定,“请容我主观判断一一在我看来,无论是我奇怪的身份,还是我会派出的精灵,您应该都没有理由错过这场胜算未知的豪赌,您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