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叫如四师兄的飞剑刺破夜空。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这座三层別墅已经被团团围住。
二师姐和四师兄是第一批衝进来的。
杂乱的客厅角落,钟悦道袍襤褸,满脸惊恐,水跡从头顶延伸至胸前,傻子都能看出来遭受了什么。
反观另一边,姚欣月的脸黑到了极致。
饶是她活了十几年,也自詡阅男无数,然而像今天这样的故事转折,还是超出了她的理解和承受范围。
平日里的天真愚蠢、直到被偷拍后的冷酷无情、此时堪比奥斯卡的演技……
姚欣月自我感觉已经够能演的了,可跟这场面比起来,完全不值一提。
在看见人之后下意识的蜷缩,单单一个动作就把姚欣月干懵了。
“我……”国粹还含在嘴里,二师姐和四师兄严厉的声音已经將这座別墅淹没。
“十三师妹,我知道你年轻,耐不住寂寞,可是想归想,你也不能做出这等禽兽之事出来啊。”
“是啊!你看你把十七折腾成什么样子?他这样被人看到,以后出去还怎么见人?”说著,二师姐都忍不住將身上的外套给钟悦盖上。
那只有女人才懂的眼神里,三分理解六分责备,还有一分隱藏极深的嫉妒。
四师兄叼著烟,只是不断嘆气摇头。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遇到这种丑事,他能做的只是当场把別墅的大门紧闭,不让其他任何人进来,然后儘量安抚钟悦。
“平日里有什么不满,完全可以跟师兄说,欺负你小师弟算什么真本事!哎……”
姚欣月脑袋完全空白,她用力张了张嘴,发现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尤其是当钟悦捏在手中的胸针故意露出一角之后,她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
“好了,四师弟。你先出去把其他人赶回去睡觉,別来这里凑热闹。”还是二师姐拿了主意。
有了两人出面,事情很快得到解决。不过今晚註定是个不眠夜,被赶回去的师兄师姐们都驻守在窗边,等待著真相被揭示。
半个小时之后,二师兄最后一个从房间里退出。
钟悦默默在沙发上坐了起来,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其实,由始至终他都不需要任何表情,只是把头埋在膝盖里,然后蜷缩在角落,一直保持就够了。
不管两位师兄师姐如何问,他都一个字不提。
昏暗的客厅里,钟悦將碎裂的道袍扯掉,隨手披上一件大衣,偽装成胸针的偷拍设备在他的手上缓缓翻动。
很快,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刘媛媛。
那天她和姚欣月的爭吵在脑海中重新回放,尤其是那句“你这是犯法的”重重落在心头。
钟悦终於意识到,她们爭执的原因是自己。
可是,为什么?
在这山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很多事最终都是不了了之。
但是,作为当事人的姚欣月可不是这么想的。
將自己关在房间里,从柜子里翻出一个精美的手机,姚欣月將其开机,熟练地拨通了一个號码。
“你说过的话到底还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