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驴嗅觉和视觉不比狗差,警惕性很高,善於攀爬,进山牛马不能走的路它可以走。
楚飞不能拿它当狗用,这傢伙吃草的,不会追踪猎物。
夏季山里腐烂味香味浓郁,除非用哮天犬,別的狗嗅觉都会受到影响。
他只能自己寻找猪獾,在一个木桩上发现几朵老牛肝菌,外形像灵芝。
据说有抗癌效果,点燃之后放进陶罐里,坐在上边能缓解痔疮。
他没有痔疮也没试过,挑几朵风乾的老牛肝菌摘下来,拿树枝穿上插进筐里用火柴点燃。
这东西驱蚊效果很好。
隨后领著驴子在山里又转悠两个多小时终於发现一个新土堆。
獾子不住老洞,冬眠之前会重新挖掘住处。
它们会把多余的土,推到远处避免被发现老窝,在人类眼里是很明显的標誌。
“没白跑一趟。”楚飞鬆了口气,只要獾子还在这里,他就能赚到钱。
不是每次进山都能打到猎物的,空手而归的大有人在。
他蹲下观察成片的脚印,有点像狗爪。
跟著脚印来到一处大土包位置转一圈,发现有四只猪獾留下过痕跡。
獾子昼伏夜出,是小偷。
专门祸害庄稼,比野猪还可恶。
他不知道为啥有一只白天出去了,里面应该还有仨。
獾子家族的洞穴都不一样,这个洞口斜著往下没拐弯,而且挺大,的確是猪獾挖的。
他推开旁边跟著观察的驴脑袋,把箩筐全放地上,走到一边找石头堵住北面洞口。
用斧子砍掉一棵儿臂粗的水曲柳树杈,断成两米长当镐把用。
獾子就是用棍子打的,枪会破坏皮子。
昨天下雨了,他只能扒乾枯的樺树和松树皮,捡树枝薅些草尖塞进南边洞口。
领二驴到东面指著最后洞口说道:“出来就干它!”
这句话就像口號一样,二驴能听懂,他们经常一起烧兔子洞,对於打架的事它在行。
那小玩应一蹄子一个。
歪著驴脑袋对他“儿啊”,仿佛应声答应一样,隨后便盯著洞口。
楚飞露出无奈之色,人家天生就这么叫唤,他也没办法啊。
从兜里掏出火柴来到土包处点燃枯草,烟借风势灌入洞內,他拎著棍子蹲在洞口上方等著。
狗獾洞四通八达不好熏,要往里加辣椒才行,而猪獾洞是直通內部的,用烟燻非常好使。
隨著青烟冒出,不到两分钟。
一只猪形动物“哼哼唧唧”的衝出来。
二驴正在盯著呢,眼前这生物把它整一愣,比印象中的兔子大多了。
不过跟它比还是小傢伙,它一点不怂,“啊啊”叫著抬起前蹄胡乱踩踏。
猪獾被二驴的大块头嚇一跳,听见陌生叫声更害怕了,一个加速从它身下衝过去。
二驴用后蹄子没踢到,转身就追,这小短腿跑不过它,跟上继续踩。
獾子皮糙肉厚,比平头哥都抗咬,可是二驴太重了,就算没踩实也能听见“咔嚓”一声。
猪獾疼的“嗷嗷”惨叫在地上滚一圈,蛤蟆急了还咬人呢。
它和猪一样不能原地起跳,只能一瘸一拐的奔向驴蹄子张开嘴就咬。
二驴一点没怕,俯身咬住它的脖子,抬头往上抡起来再用力往地上一摔。
祖传《甩狼技》用的相当熟练了。
“嘭”一声泥土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