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也能换身新衣服不缺油水吃,再也不用羡慕人家吃肉。
也有种可能,如果熊瞎子往东跑,不是他打熊就是熊打他。
二驴子是指望不上的。
现在去肯定找不到,他有八成把握屯子里的人也打不著。
一群狗必然不合群,见面会掐架,二十多条狗一起叫唤。
熊瞎子只要不傻就会逃跑。
特別是被枪打过的熊,都不带犹豫的,况且山里还有很多河流小溪能掩盖气味。
打猎可不是狗越多越好。
八百斤的黑瞎子,整个东北都少见,老太太没看见就吹嘘。
但是人家真能买起缝纫机,狗剩子姥爷是林场三把手,把他爹妈都弄到那里去上班。
爸爸是检尺,那可是个肥差,过两年如果心黑一点,一天就能赚半个月工资。
人家今年新盖的三间平顶砖房,玻璃窗户非常亮堂,屋里还有黑白电视机呢。
別看刚分產到户,穷的是真穷,富的也是真富。
有的人一个月赚二十,有的人一个月能赚二百。
老刘头只是提醒一下,见楚飞不去,便看向滴答血的箩筐问:“你打点啥呀?”
“猪獾,买点肉不?”
楚飞不想因为这点肉跑趟县城,十多里路呢,借不到自行车懒得走。
“猪獾啊,那得买点。”老刘头站起身往筐里看,最近村里人进山采蘑菇,猎物不敢过来。
好多天没吃到肉了,他本身是大夫,儿子又是开卖店的不差钱。
但是能省则省,野兽肉便宜,不想买县城里的高价猪肉。
扭头问向身边的几个人。
“有三只呢,不买点啊?”
其他人表示买,有的羡慕没少抓,七嘴八舌的打听在哪遇到的,还有没有了。
眼馋楚飞的收穫,如果不是年纪大了,他们也想进山转转。
老周太太则是摇头道:“不买,一会我吃熊肉。”
“嘬嘬嘬!”楚飞撇嘴,老太太以前是地主家的闺女,在特殊年代藏起来过小黄鱼。
这证明她心眼不少,但是呢,人不坏,却挺刁的。
人家不买拉倒,他领二驴去老刘头家门口放桌子准备切肉卖。
有个六七岁小男孩往北跑到他家门口喊道:“老婶,我大飞叔抓到獾子了。”
在院子里编筐的辛晓芳听见小六子的话一愣,狐疑道:“抓的兔子吧。”
她还真不信自家老爷们能去抓獾子,不是怕技术不行,人家也是总跟老猎人喝酒学本事的。
是不信楚飞能往深山里去,还有狗命能遇到獾子。
小六子確定道:“我爷都说了是猪獾,三只呢。”
“真滴呀?”周桂兰放下手中的活,脸上又惊又喜。
家里除了一条驴再没有別的牲畜,她做梦都没想到会把日子过成这般地步。
如果儿子真能抓到三只獾子。
那她的心里可会轻鬆多了。
之前回来两次都没看见儿子。
心里正惦记呢,不由加快脚步往出走。
本以为儿子猫哪里睡觉了,到卖店门口真看见桌子上摆放著三只猪獾。
暗自嘀咕:“哎呀!小犊子还真出息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