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气的一跺脚,指著他背影呵斥道:“这孩子咋这么不会说话呢?”
“你家大人就这么教你的?”
“等哪天我找周桂兰问问,有这么挤兑长辈的么?”
小丫奶憋不住笑,欺负小的老的来报仇了吧。
前后院住著,楚飞那嘴说话都是跟老太太学的,偏偏老太太不自觉更不会改一点。
这算好的,真打人家孩子,换成周桂兰来作妖,不一定骂的多呢。
楚飞到家表现道:“我把老太太骂了。”
他这性子不愿意跟別人计较,更怕骂多了把人家气死。
想出气有別的办法。
不就是电视机吗,他肯定会买的,房子最少要盖五间大瓦房,必须比她家的大。
“骂她也没啥,从我这论啊,她跟你同辈。”周桂兰又压事道。
“以后可不许骂了,她都快七十了,別给气发送了。”
“嗯。”楚飞点头答应,他可不想钱给老太太办丧事。
辛晓芳背对著他给野鸭子拔毛,刚才没听见前院吵闹声,他还回来的这么快。
不由撑著额头暗骂:“真没用。”
楚飞纳闷道:“咋地了媳妇?”
“脑袋疼。”
“那我给你买点药吃啊?”
“不用,你离我远点就好了。”
楚飞听话,真就往后退一步,眼看著饭要等挺长时间才能做好。
去县里需要赶在天黑之前回来,队长总去公社开会家里有自行车。
他把大雁和天鹅装进一个箩筐里背著出门。
拐弯看见卖店门口围著不少人,好像在卖肉,是狗剩子的舅舅刘老大和铁柱子回来了。
离近了能看见他俩头上都有包,造的挺狼狈,晚上没轻被蚊子咬。
他走到人群边上往里看,不是熊,是一只刚打死不久的傻狍子和吃剩的半只野猪。
带扎的母猪,看大腿粗细估计有三百斤,算母猪里大块头。
这种下过很多崽的猪肉不好吃,却比公猪强一些,公猪越大肉越骚。
就算烟燻过卖不上价,五毛钱一斤也不缺人买。
去县城里买猪肉要九毛多呢,肥膘肉一块一,供不应求,去晚了都没有。
別看傻狍子身上全瘦肉,掺点猪肥肉包饺子非常香,同样卖五毛钱一斤。
他好像挺长时间没吃饺子了有点馋,一摸兜没有钱。
脸上露出不甘之色,幸好大家都在忙,没人注意到他的窘迫。
“都给我排好队奥!这傻狍子可是我舅舅打的。”
听见身后传来声音扭头一看,原来是狗剩子在指挥。
这小子学大人说话,经常挨揍又乐此不疲。
將来是个能张罗事的,一点不怯场。
楚飞走到墙边放下箩筐问:“多大个山把子?跑哪去了?”
刘老大略显疲惫,一脸不甘的说:“五百多斤的黑瞎子啊!”
“颳风天不敢放狗怕跑丟了,一直没跟上它,进北面大湿地再也掐不著踪了。”
晚上他们需要休息,熊瞎子不用,大湿地水路复杂,人不敢进去。
哪怕爸爸是林场领导,他上班不少赚钱,那这头熊对於他来说依旧不是小钱。
没打到非常不甘心。
看向箩筐问:“你整点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