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牵狗进仓房,二驴子“啊啊”叫唤,掉转身体要踢。
它分不清狼和狗,遇到不熟悉的小动物就想打架。
大力躲到主人身后,从胯下露出脑袋观察驴。
它还缩著个脖子。
“完蛋玩意!”楚飞气的拍下狗头,把它拴在外面木桩上。
把二驴子放出来让它俩互相熟悉。
土仓房两间,有地方养狗。
直到开饭了才回屋,拿起大饼子刚要放嘴里,闻到有点酸味。
放在一边说道:“坏了的东西以后別吃了。”
“儿子,挨过饿的人不会嫌弃粮食脏。”楚建军有些不想回忆,他体会过挨饿的滋味。
“坏了和脏能一样吗?肚子疼咋办?”
有高粱米饭呢,楚飞不让家人吃大饼子,这代人都是没病找病,没苦硬吃。
饭后抢下老闺女手里的骨头。
“给狗留点吧。”
“没啃乾净呢!”球伸出小手想要回来,挺捨不得的。
她作为馋过的人倍加珍惜每一块肉。
四只野鸭子燉土豆完全够吃了,辛晓芳多给闺女夹几块肉,不让她啃的太乾净。
楚飞把大饼子掰碎放进餵鸡的小木槽子里,狗肚子吃不了二斤香油。
少放里一些菜汤,挑两块肉和骨头拿出去餵狗。
大力在山里只吃半饱,这会饿了,闻到香味不停摇尾巴。
人家不放下,把它急的直“哽嘰”,不停用爪子拍地比划。
楚飞放下槽子命令道:“不许吃。”
大力一愣,急忙抬起头,半晌没敢动嘴,实在忍不住了就用头去蹭大腿。
听见让吃了跟抢一样发出护食的声音。
楚飞猜测这狗应该是跟那四条狗抢过吃的才会这样,他试探的伸出手摸后背。
大力一哆嗦,停嘴歪头看过去。
“吃。”楚飞防备著,拴的绳子长度正好,真咬人他能躲开。
大力听话继续吃,怎么摸都行,让停嘴立刻不动。
“这狗没少挨揍啊!”楚建军吃完饭走出来蹲在一边,伸手先摸狗头。
紧接著捏住咬骨头的嘴。
大力抬起头,眼睛里透出清澈的愚蠢,它能感觉到不会挨打,就是不知道为啥不让吃了。
“挺好,不能咬人。”楚建军放心的鬆开手。
楚飞也满意,光听人家说没用,必须自己心里有底。
大部分狗都护食,刘老大把大力训练的不错,让他省事了。
摸著大力腹部的几道疤痕,长条伤口是野猪獠牙挑的,三道並排伤是熊爪子挠的。
两处伤口已经完全长好了。
大力吃八分饱躺下露出肚皮让隨便摸,摇头晃脑显得很开心。
相比之下,目前对这个新家更认可。
“这狗有点傻兮兮的。”楚建军给它餵些水,领回来了就要好好养。
猎狗可以当家人对待,它们上山是拿命给主人赚钱的。
楚飞更认为这狗隔路奸,也就是分啥时候傻,把它牵到另一间仓房里拴好。
又弄点乾草当窝。
出仓房看向他爹说道:“湿地边上那片林子里有不少沙半斤。”
“咱俩明天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