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出租屋內二楼是一个十来平米的小房间,从中间拉了一块窗帘,分割成维杰和香蒂的臥室。
维杰有一个新买的床头柜子,而香蒂有一盏可以躺在床上看书的小檯灯。
房子里很乾净,维杰起床后甚至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预告了一整天的好心情。
印度人其实向来是爱乾净的,家里往往打扫得一尘不染。
至於街道上隨处可见的排泄物,那跟我有什么关係?
拉屎不能拉在家里,那不正是自己有洁癖的象徵吗?
维杰蛋疼地接受了这种奇葩的逻辑,“还好香蒂的脑迴路比较正常。”
等以后致富了,一定要买下一整条街道。
並且规定,所有人不许在此隨地大小便!
这才该是有钱人朴实的快乐。
维杰拉开窗帘,看了眼还在酣睡的香蒂,把她睡著后手上还抱著的书抽开,没有吵醒她。
“奇怪,这都几天了,还没有回覆吗?”
打开灰色的寻呼机,还是没有收到那个倒闭水產店老板的回覆。
按理来说,看到信息当天就能回復了,还是说对方不愿意搭理自己?
正思索间,手中的寻呼机突然“嗡嗡”地震动了一下。
回復了?这么巧...
小小的屏幕上发来的是一串滚动的数字,维杰记录在纸上,接著拿出一本薄薄的《翻译手册》。
“大意是『暂时没空,过几天联繫你』?”
维杰迷迷糊糊翻译道,毕竟这种数字並没有全国统一的翻译標准。
更稳妥不会误解的方式则是,回復一串固定格式的数字。
自己拨通留言中心,把这串数字念给人工客服,就能收到对方转告给自己的留言。
“不管了,也算有了下文,后续等消息就好...”维杰安心地將寻呼机收回口袋。
昨天帕迪克还找上了自己,说已经把普里的三家文具店,共计约一万支墨囊收购了,还按照维杰的吩咐操作。
一万支听起来很多,大概就相当於一万根中性笔笔芯。
不过墨囊却不不便宜,差劲的也要两三卢比一个。
据蒂帕克所给的帐单,其中大约有八千支国產墨囊,两千支进口高端墨囊。
“这两天就等著鱼儿上鉤了...”
维杰给脸庞和脖子抹了一层混杂著珍珠粉的防晒霜,照了照镜子,確认了没有问题。
接著戴上一顶棒球帽,出门去了...
布巴內斯瓦尔老球馆,基本充当这省体育馆的角色。
今天这里要举办一场隆重的板球比赛。
椭圆形的露天绿地四周,水泥浇筑的巨大弧形看台,足足可容纳上万人。
板球身为国民级別的运动,上至婆罗门贵族,下至达特利底层民眾,都十分喜爱。
对於至今没搞懂板球和棒球有什么区別的维杰来说,看十几名球员在绿地上傻乎乎地跑来跑去不重要。
醉翁之意不在酒,自己此行的目的是获取有用的情报信息。
贵宾席的观球位置极佳,大约只有百来个席位。
而且顶上还有弧形的遮阳棚,一旁的侍从隨时供应饮料和小食。
维杰拿著门票,很顺利就混了进来,没有一句过问和搜查。
“清一色的美女和富豪...”维杰的目光在棒球帽的遮掩下环视了贵宾席一周。
前来看球的大部分要么几名年轻人结伴,或者一位中年老爷搭配一两名陪同的女郎。
包臀裙、抹胸吊带、薄薄一层的纱丽...一眼望去,都是在大街上绝无可能碰见的穿扮。
纱丽作为印度女性的传统服饰,里边的门道可多著呢,既能裹得严严实实,也可以穿得性感暴露。
“谁说印度人保守了...”维杰默默要了杯橙汁,找了个高处的位置,方便接下来看球。
周围的目光大多聚焦在比赛场上,也没人会特別留心他人,最多无意间瞧上一眼。
维杰倒是悠閒自在地瞧著二郎腿,晃荡著脚丫子。
“嗯?”
由於场上的况状由於实在看不懂,而显得过於无聊,就像中学昏睡沉沉的英语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