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管家表情一僵。
寧宸看著他,“还不走?你也想去监察司的大牢喝茶?”
吴管家脸色发白,急忙道:“四公子恕罪...老爷说你不想要牒籍了吗?”
寧宸脸色一沉,“真是个人渣...行,我就去见见他,看他能奈我何?”
寧宸带上门,大步来到主厅。
一进门,才发现左相也在。
寧甘三兄弟不在,在大牢挨了一顿鞭子,这些日子別想下床了。
寧宸的目光落到寧自明身上,眼神寡淡,“寧尚书找我?”
寧自明麵皮抽搐,厉声道:“逆子,还不跪下?”
寧宸扑哧笑了出来,一脸嘲讽。
“寧尚书,我可是陛下亲封的北伐大將军,而且身上穿著监察司的银衣,你確定要我跪?”
寧自明表情一僵,一时间被懟的说不出话来,憋得老脸涨红。
常如月见状,咬著后槽牙说道:“不管你封了多大的官,这是在家里,对你父亲就这个態度?”
“寧宸,我虽非你的亲生母亲,但自认从未亏待过你...你怎么忍心对你三个哥哥下毒手?”
“血浓於水,你眼中无父无母,更是將你三个哥哥带到监察司大牢用刑...你太残忍了,你简直丧心病狂。”
寧宸的目光落到她身上,眼神中充满了嘲讽。
“自认没有亏待过我?哈哈哈...你对我的照顾,我铭记五內。”
“我乃监察司银衣,替陛下分忧...你们狗胆包天,竟敢盗取御剑,没斩了你们已经是我仁慈了。”
“你要非说我丧心病狂...那我只能说上樑不正下樑歪。”
一句上樑不正下樑歪,把寧自明气了个半死。
常如月五官微微扭曲,“別以为我们不知道那御剑是你故意放在祠堂的,小小年纪,竟如此卑鄙下作?”
寧宸冷笑一声,“是故意的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有本事去陛下面前告我啊?”
“真是人至贱则无敌,御剑放在哪儿是我的事,我求著你偷了?品行卑贱,这是隨根啊。”
常如月气的浑身颤抖,指著寧宸道:“你,你...”
一句隨根,把左相也气得麵皮充血。
寧自明眼神复杂的看著寧宸。
“宸儿,都是一家人,你这是何必呢?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你把你母亲他们抓进监察司,可有想过寧府的顏面?”
“你也是寧家的人,如今得陛下赏识,应当想著光耀门楣...”
寧宸实在没忍住,笑的前仰后合。
“寧尚书,咱们是什么时候成一家人了?你说这话不亏心啊?还有...这怎么能是我的错呢?他们做贼偷御剑的时候可曾想过寧家的顏面?”
寧自明语结,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寧宸冷笑,“对了,寧尚书刚才让吴管家问我,要不要牒籍?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我不要了,你自己留著吧。”
还当他是以前任人欺辱的孱弱少年?
一张破牒籍而已。
等他出征回来,这玩意要多少有多少?
等他凯旋,第一件事就是搬出寧家,这次天王老子也拦不住他。
寧自明眼神复杂的看著他,沉默不语。
左相轻咳了一声,挥挥手道:“自明,如月,你们两个先退下,我有话要跟寧宸单独聊。”
两人不敢违背左相的意思,行礼后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