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边。
紇阿苏满脸铁青的站在熊熊燃烧的树林外。
结合雪地上那些马蹄印和那些伤兵所说的情况,基本可以判断出,那股精锐大乾骑兵已经杀向距卫边的最近的部落了。
这个时间点,那个部落应该彻底沦陷了。
然而,面对如此情况,紇阿苏又没有任何办法。
整整一天的时间,他们的战马就吃了点临时携带的豆料。
现在,他们的人和马都已经断粮了!
这帮该死的大乾人甚至连河边的野草都烧了!
完全不给他们的战马补充体力的机会!
他们距敌军不过区区三十里啊!
但这三十里,仿佛变成了天堑!
他们的战马基本跑不动了!
根本追不上那些大乾骑兵。
不用想也知道,等大乾骑兵离开那个部落的时候,肯定会將那个部落的粮草烧得乾乾净净的!
等他们慢悠悠的赶过去,人马还是得不到粮草的补充。
如此,他们基本上永远都追不上那些该死的大乾骑兵!
虽然被烈火炙烤著,但紇阿苏心中却是一片寒冷。
这场追击,好像从一开始就错了!
怎么办?
现在该怎么办?
周围这些部落的情况,他比谁都清楚。
这周围,根本没有任何部落可以抵挡这股大乾骑兵的突袭。
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著这股大乾骑兵在北桓境內屠戮一个个的部落么?
紇阿苏满脸寒霜的转过身来,目光冰冷的看著房云適,“你说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面对紇阿苏的问题,房云適心中不禁暗暗发苦。
怎么办?
他哪知道怎么办啊!
他们现在是人马俱疲,还没有任何粮草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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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能怎么办?
犹豫半天,房云適才试探著说:“属下倒是有个办法,但可能会让將军为难……”
“说!”
紇阿苏不耐烦的催促。
房云適看了一眼紇阿苏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先杀掉部分战马,让大家饱餐一顿!然后,带著剩下的战马,连夜赶往最近的那个部落,向敌军发起……”
嘭!
房云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紇阿苏一脚踹翻在地。
“咳咳……”
紇阿苏这一脚的力道不轻,房云適顿时趴在雪地上剧烈咳嗽,嘴角还溢出一丝鲜血。
“狗东西,你想害死这两万大军?”
紇阿苏杀气腾腾的盯著房云適,“咱们距离那边还有三十里!咱们跑过去,战马就全部累瘫了,还能衝锋吗?你想让我们两万骑兵变步卒,去跟大乾这帮杂碎血战?”
紇阿苏怒火中烧,恨不得把房云適这个狗东西碎尸万段。
拿步卒去跟敌军的骑兵硬拼?
这不是让他的士卒去送死又是什么?
愤怒之下,紇阿苏蹲下来,拔出弯刀架在房云適的脖子上,怒吼道:“说,你到底是何居心?”
感受著冰冷的刀锋,房云適都快嚇尿了,满脸卑微的哀嚎道:“將军息怒,属下……绝对是一片忠心啊……”
“忠心?”
紇阿苏怒不可遏,“啪啪”就是两个大耳刮子扇在房云適的脸上,“你个狗东西,想害死我两万大军,还敢说是忠心?”
愤怒之下,紇阿苏又几个大耳刮子招呼在房云適脸上。
紇阿苏本来就憋著一肚子的怒火,此刻正好把房云適当成了发泄对象,下起手来,也是格外的狠。
房云適被打得惨叫连连,连牙齿都被打飞了两颗,嘴里不断往外吐血。
就在紇阿苏不停地殴打房云適发泄怒火的时候,一个士卒匆匆跑过来,“將军,伽遥公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