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说云錚直接派兵南下了,就算云錚时不时的派兵进逼一下阜州,这里的所有人都別想安生,估计半夜都会被叫来皇宫议事。
“靖国公,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理?”
云厉主动开口询问徐实甫。
“现在这个时候,朝廷对北府军,还是要以安抚为主。”
徐实甫轻捋鬍鬚,“依微臣之见,咱们首先还是要把事情弄清楚,弄清到底是谁在派人刺杀六殿下,挑拨朝廷跟北府军的关係!然后,才是说该如何安抚北府军的事……”
徐实甫认真的分析著眼下的状况。
云厉听在耳里,却是忍不住想骂娘。
谁在派人刺杀老六那狗东西,难道徐实甫不清楚?
他说了一堆,不全都是废话么?
看著云厉悄悄给自己使眼色,徐实甫不禁在心中暗骂。
愚蠢!
先把自己的关係撇清,懂吗?
只有先把云厉这一党的人的关係撇清了,才好聊后面的事!
不然,谁都认为是云厉在派人刺杀云錚,矛头不都指向他们了么?
徐实甫没有搭理云厉,只当看不到云厉的眼色,继续在那分析。
反正,说来说去,就是有人想挑拨朝廷跟北府军的关係。
潜在的意思也说得很明白了,云厉是储君,他肯定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去挑拨朝廷跟云崢的关係的。
北府军跟朝廷闹起来,谁得利,谁就是怀疑的对象。
到时候,要找人背黑锅,別找云厉这个太子。
云厉若是拿出好处来安抚北府军,那也不是做贼心虚,是一门心思为朝廷著想。
他们討论归討论。
但文帝这个皇帝还没有退位。
最终的决定权,还在文帝那里!
徐实甫分析完,这才让大家接著討论,而他则將云厉拉去一边,低声跟云厉细说其中的利害关係,免得云厉还傻傻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明白徐实甫的用意,云厉这才恍然大悟,並向徐实甫投去讚许的目光。
另外一边,群臣也继续討论起来。
“此时,当先安抚北府军,不给北府军发难的机会。”
“这倒是!不过,想安抚北府军,恐怕要不少的银子啊!”
“安抚可以,但不能拿银子去安抚!北府军此举,无异於威胁朝廷!如果朝廷这次妥协了,他们下次还会如法炮製!长此以往,朝廷成什么了?”
“李大人言之有理,朝廷绝不能因为北府军稍有异动就拿银子去安抚……”
在討论不出结果就要一直在这里饿著的威胁下,眾人终於开始认真的商討起来。
不过,再怎么商討,还是分成两派。
安抚北府军,大家都没有意见。
但在怎么安抚的问题上,却存在很大的分歧。
反正,每个人说的都有道理。
云厉听在耳里,却是迟迟拿不定主意。
他当然也不想拿银子去安抚北府军啊!
给北府军银子,不是等於在资敌么?
可如果不拿银子去安抚,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北府军。
主要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抚老六这狗东西。
这狗东西又阴险又狡诈,关键还掉进钱眼里了!
不拿实质性的好处,肯定安抚不了这狗东西!
头疼!
无比的头疼。
正当云厉无比头疼的时候,穆顺突然折返回来。
穆顺小跑到云厉面前,“这是六殿下写给圣上的信,圣上命老奴交给太子殿下……”
將信交给云厉后,穆顺立即退下。
云厉將信打开。
看著信上的內容,云厉脸上顿时一抽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