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看吧!”
云厉黑著一张脸將案上的两封书信交给五人看。
五人不敢怠慢,立即凑到一起查看起书信的內容来。
“三百万两银子,两百万担粮食,一千造船的工匠,他可真敢开口……”
“给吧!不给又能怎么样?这不都是太子殿下答应的么?”
“就算是答应了,也可以再拖一段时间啊!”
“怎么拖?再拖下去,都要过地薯育种的时间了!”
“杨回舟的赎金只怕也要给,若是真让他斩了杨回舟,於殿下的名声不利……”
还没等云厉发问,五人就討论起来。
继续拖下去,对他们肯定是有好处的。
但问题是,云錚已经在信中提醒他们了,再不把云錚要的这些东西送去阜州,地薯育种的时间就要过了,再想要地薯,就要等到明年了。
然而,五人在这里干著急,云厉却是一脸微笑:“给肯定是要给的,地薯必须引入关內!孤叫你们来,可不是商量拖不拖的事情的!孤有一事,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听著云厉的话,五人纷纷露出疑惑之色。
云厉还笑起来了?
他还有心思笑?
迎著五人的目光,云厉笑著看向徐实甫,“舅父,你不是说,前些日子抄家得到了八十万多万两偽银吗?那些偽银销毁了吗?”
偽银?
徐实甫微微一愣。
哪来的偽银?
云厉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短暂的失神后,徐实甫摇头道:“还没来得及销毁。”
“那就好!”
云厉微笑,“孤想將这八十多万两的偽银送给老六那狗东西,诸位以为如何?”
听著云厉的话,五人脸上同时变色。
“殿下,此事万万不可!”
云歷的岳丈顾修率先出言反对,“若送偽银被云錚知晓了,只怕又会给云錚找到发难的藉口,让朝廷蒙受更多的损失!再者,若是偽银大量流入关內其他地方,必会导致市面上银价混乱,甚至会出现银贱钱贵的局面……”
“岳丈不必担心。”
云厉打断顾修的话,笑呵呵的说:“孤看过那些偽银,那些偽银仿造得极好,若是没有舅父在旁指点,连孤都看不出来,老六绝不可能认出来!”
“那万一那些偽银大量流入关內其他地方呢?”顾修再说:“一旦如此,朝廷就成了杀敌三百,自损一千了!”
是整个朝廷的银子多,还是朔北的银子多?
到来头,对谁的影响是最大的?
云厉都成监国太子了,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放心,偽银就算流入关內,也只会使极少数!”
云厉自信满满的说:“孤可以肯定,只要老六那狗东西认不出那些偽银,偽银基本都会流入朔北和西北都护府!”
“这……”
顾修哑口无言,想要再劝,却不知该如何劝说。
保证,他如何保证?
虽然他也恨云錚,恨不得將云錚千刀万剐,但事不能这么干!
这个事的风险实在太大了!
为了八十万两银子而去冒这样的风险,实在太不值得了。
一旦引起钱银系统的混乱,朝廷要重新將钱银的兑换比例稳定下来,都不止要八十万两银子!
“倒是可以试试!那批银子確实偽造得极好,若非我跟银子打了半辈子交道,我都难以分辨出真假来!”
这时候,沉默了好一会儿的徐实甫突然开口了。
“你……”
顾修愕然的看向徐实甫。
云厉不懂钱银混乱的后果,徐实甫这个户部尚书还能不懂?
他们一个个都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