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在陈县这一称王,就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全国范围內掀起了惊涛骇浪。
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各个郡县。
那些被秦朝官吏压迫得苦不堪言的老百姓,早就对秦朝的统治恨之入骨,现在听说有人带头反抗,都觉得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纷纷行动起来。
他们就像一群被彻底点燃的火药桶,一个个双眼布满血丝,满脸写著愤怒与决绝,呼喊著口號,以排山倒海之势衝进官府。平日里那些作威作福的秦朝官吏,此时被这突如其来的衝击嚇得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但愤怒的民眾怎会轻易放过他们,迅速將这些官吏一一抓住,有的官吏被民眾揪著衣领,狼狈地摔倒在地,隨后被眾人围起来,狠狠地惩治。
在有的偏远地方,百姓们积压在心中的怒火更甚,他们不再满足於简单的惩治,直接把官吏给杀了,用这种最为激烈的方式来宣泄他们长久以来对秦朝残暴统治的不满和反抗。
这些被压迫已久的百姓,就像一群被死死压抑了太久的弹簧,每一圈弹簧都蓄满了力量,一旦有了释放的机会,那股被压抑的能量便瞬间爆发,爆发出了令人震撼的巨大力量,仿佛要將整个腐朽的秦朝统治都掀翻在地。
一时间,各地响应陈胜的起义军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
他们有的打著陈胜的旗號,有的自己组织队伍,但目標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推翻秦朝的统治。
这些起义军来自不同的地方,有著不同的背景,但他们都有著共同的信念,那就是不再忍受秦朝的压迫,要为自己爭取自由和尊严。
在这个过程中,有很多人都加入了陈胜的队伍,其中不乏一些有才能的人。他们有的是因为敬佩陈胜的勇气和志向,有的是因为看到了起义军的前途和希望,都希望能在这个乱世中,跟著陈胜闯出一片天地,实现自己的价值。
这些人的加入,不仅壮大了起义军的队伍,也为起义军带来了新的活力和智慧。
就在陈胜的起义军看似一片大好的时候,內部却出现了问题,就像一个外表看起来很完美的苹果,里面却开始慢慢腐烂了。
先说葛婴,他被陈胜派去向东攻城略地,这本来是个表现自己的好机会。
结果他到了东城之后,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擅自立了襄彊为楚王。这可把陈胜给气坏了,我才是老大,你怎么能自己立个王呢?后来葛婴听说陈胜已经称王了,才知道自己闯祸了,赶紧把襄彊杀了,回来向陈胜请罪。但陈胜可没那么好说话,直接就把葛婴给杀了。
这一杀,可寒了不少人的心,大家都觉得陈胜太狠心了,说杀就杀,以后谁还敢隨便做事啊。这就好比一个公司,老板定下了规则,下面的人却擅自违反,老板肯定得杀鸡儆猴,不然以后公司还怎么管理。
但陈胜这手段有点过激了,没有考虑到后果,导致一些人对他產生了不满和恐惧。
还有武臣,他被陈胜派去攻略赵地。这武臣也挺有能耐的,一路势如破竹,很快就到了邯郸。到了邯郸之后,他在张耳、陈余的劝说下,竟然自立为赵王。
这消息传到陈胜耳朵里,陈胜肺都要气炸了,心想这不是造反吗?我派你去做事,你却自己当王了。他立马就想把武臣等人的家属抓起来杀掉,以泄心头之恨。
还好有个叫蔡赐的人劝他说:“现在秦朝还没灭亡,你要是杀了赵王將相的家属,就等於又树立了一个敌人,不如就承认他,让他帮我们一起对抗秦朝。”
陈胜听了,觉得有道理,只好咽下这口气,派人去祝贺武臣,还把武臣等人的家属接到宫里,封了武臣的儿子张敖为成都君,让武臣赶紧派兵入关攻打秦朝。
但武臣却不傻,他知道陈胜这是没办法了才承认他,心里根本不服。所以他根本就不听陈胜的话,不但不派兵入关,还派人去攻略燕地,想要扩大自己的地盘,搞自己的小王国。
这两件事只是起义军內部矛盾的冰山一角,隨著起义军的发展,这种內部矛盾越来越多。
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都想为自己爭取利益,根本不顾大局。而且陈胜称王后,也变得越来越骄傲自满,开始贪图享受,对手下的將领也不信任,经常派人去监视他们。
这就导致將领们都不敢放开手脚做事,生怕一不小心就被陈胜给收拾了。大家心里都有怨言,只是敢怒不敢言。
这就像一个团队,本来大家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標而努力,但后来领导变了,团队內部也出现了分歧,大家都各怀鬼胎,这样的团队还怎么能打胜仗呢?
与此同时,起义军在军事上也遇到了麻烦。周文率领的西征军,一开始进展还挺顺利的,一路打到了函谷关。这可把秦朝给嚇坏了,秦二世赶紧派章邯率领大军前来抵抗。
章邯可不是吃素的,他把驪山的刑徒和奴隶都组织起来,组成了一支军队,战斗力还挺强。周文的军队虽然人数多,但都是临时拼凑起来的,缺乏训练和战斗经验,根本不是章邯的对手。
双方一交战,周文的军队就被打得节节败退,只好退出函谷关。章邯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一路追击,周文的军队损失惨重,最后周文在澠池兵败自杀。
这对起义军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士气一下子就低落了下来。本来大家都以为能轻鬆打进关中,推翻秦朝,没想到遇到了这么厉害的对手,而且还是被自己人给坑了。
隨著周文的兵败,起义军的形势急转直下。
秦朝的军队开始对起义军展开全面反攻,而起义军內部又矛盾重重,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曾经势如破竹的起义军,现在陷入了內外交困的境地,就像一艘在暴风雨中航行的船,隨时都有沉没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