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寸磨得他理智溃散,偏又甘之如怡。
“夫君~”
凌月仙姬的足尖轻轻一勾,莹白如玉的脚趾挑住斗牙的腰带。
足弓绷出优雅弧度,足尖顺著腰带纹路漫不经心地游走。
“你—到底行不行呀?”
斗牙眸色一沉,呼吸陡然粗重起来。
一这女人,简直是在玩火。
他一把扣住凌月那作乱的玉足,指腹重重碾过她足心,惹得她一声轻哼。
“行不行?”
斗牙冷笑一声,俯身逼近,嗓音低哑得危险,“待会儿可別哭著求饶。”
话音未落,他已翻身覆上,再战一场。
一道幽蓝流光自寢殿飞出,斗牙的铁碎牙分身化作一道残影,瞬间出现在政务大殿。
在犬王不善的目光中,铁碎牙分身面无表情地落座,抬手一挥,堆积如山的捲轴自动展开。
政务大殿內的烛火无风自动,映照出他略显疲惫却依旧锋利的侧脸。
一显然,本体的“消耗”多少影响到了分身的状態。
与此同时,东城的街道在几位擅长操控大地与土石的妖怪合力施为下。
崩裂的地面如时光倒流般迅速癒合,破碎的砖石重新垒砌,倒塌的墙壁自行立起,整条街仿佛从未遭受过炮击。
只是表面的完好无损掩盖不了实质的损失一一商业街两侧的店铺与住宅虽已恢復原貌但內部的货架倒塌、商品损毁、家具破碎,甚至有些百年老店的珍贵藏品也在衝击波中化为粉。
商户们愁眉苦脸地清点著损失,有的捶胸顿足,有的唉声嘆气,更有甚者直接瘫坐在地,欲哭无泪。
而在街道中央,荷取缩著脖子,双手不安地绞著蓝色背包带,护目镜歪歪斜斜地掛在额头上,眼神飘忽不定,活像个闯祸后被家长逮个正著的小鬼。
高岭则站在一旁,满脸写著“我就知道会这样”,一边揉著太阳穴,一边用“你死定了”的眼神瞪著荷取。
紫嫣双手叉腰,紫发因怒气而微微飘动,一双凤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冷得像冰,却又因压抑的怒火而微微发颤一“你们两个”
荷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高岭则默默后退半步,仿佛这样就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到底知不知道,这一炮轰掉的不仅是青铜巨人,还有我家的店铺?!”
(重点是你家的店铺吗!)
一旁正在询问两位蛇姬事件起因的齐天,听到这话,呼吸都一顿。
高岭弱弱地举起手,声音细如蚊吶,“那个—其实不是我乾的——“”
荷取猛地转身,一把捂住她的嘴,泪眼汪汪地贴上去,像只被拋弃的小动物。
“高岭!我们可是一家人,一家人怎么能说两家话!”
“下地狱就不要拉著我!”
高岭死命地想要推开缠在身上的荷取,“给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啊!”
紫嫣的额角青筋暴起,嘴角抽搐了一下,隨后-
“你们两个,给我去天守阁报到!今天不把赔偿方案列出来,谁都別想走!”
荷取,“矣一—?!”
高岭,“我就知道,好事轮不到我,坏事一个接著一个来。”
而在远处,文文默默收起文贴,忧心地摸了摸自己的钱包,“.这两个傢伙,
不会拿我的分红就当赔偿金吧?不行,我可不许这样!”
文文的眼神逐渐犀利,脑海中已经开始盘算:如果能说服斗牙大人把赔偿款项的划拨权交给自己,不仅能保住分红,说不定还能拿捏住荷取和高岭。
越是思索,文文就越觉得有搞头,正好她还缺负债纍纍的牛马。
“文文。”
濡鸦的声音像一盆冷水浇下,让文文猛然回神。
她眼皮轻轻一眨,眸中闪烁的金幣虚影瞬间消散,重新变回那对清澈的暗红色瞳孔。
“姐姐大人?”
她歪著头,发梢的金色枫叶髮饰隨著动作轻轻摇晃,脸上绽开人畜无害的笑容,“怎么突然叫人家嘛?”
濡鸦微微倾身,鸦羽般的黑髮垂落肩头,指尖不轻不重地点在她眉心,“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才没有呢~”
文文翅膀不自觉地抖了抖,委屈道,“人家真的只是在想新闻標题啦!比如《震惊!
河童重工最新武器竟造成...》”
“真的吗?”
在需鸦的凝视下,文文重重地点点头。
远处传来荷取的哀豪,“文文!我们可是合作伙伴,救救我!”
文文立刻展开翅膀,假装没听见,“啊!我突然想起还有个重要採访!先走一步!”
话音未落,她已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暮色中,只留下几片飘落的鸦羽。
濡鸦无奈摇头,单手扶著侧顏,望著她逃窜的方向轻嘆,“这孩子怎么就成为了財迷了呢?”
“我的百年老店啊!”
“这个月白干了!”
“赔钱!必须赔钱!”
此起彼伏的哀豪声从商业街传来,其中还夹杂著高岭歇斯底里的怒吼,“荷取!你下半辈子就给我打工还债吧!”
濡鸦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似乎明白了文文贪財的缘由。
她深吸一口气,衣袖轻振间將满街喧囂尽数拋在身后。
现场的事情,有天眾处理,濡鸦不用去烦那份心神。
视线越过纷乱的街市,投向暮色中巍峨的天守阁。
比起收拾东城突如其来的插曲,大天狗提出的结盟议案才是当务之急。
要是能將四国天狗山纳入魔下,犬族的势力,无疑將膨胀到整个天下,都为之侧目的地步。
但若是不接纳,以当日婚宴斗牙展现出来的伟力,足以让整个关西乃至近畿的势力,
都绷紧神经,对西国虎视耽耽。
搞不好关东那群野心勃勃的傢伙,恐怕也会趁机联合各方势力,儘早將犬族覆灭。
思绪纷乱间,濡鸦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走进了天守阁內。
黑色和服的下摆在石阶上掠过,木履叩击地面的声响,在幽静的迴廊中格外清晰。
当侍者拉开政务大殿的大门时,她见到了一如往常,正在处理政务的斗牙。
这让濡鸦微微鬆了一口气一一她本以为,以斗牙那死鬼的个性,现在应该还在与某人抵死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