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旭日初升,第一缕阳光总会先落在海拔最高的训练场上,六十名天狗战土,半数手持风雷剑,身披鸦羽甲胃。
“俯衝阵列,起!”
隨著队长一声令下,十名战士同时从悬崖边缘跃出。
他们在坠落中迅速变换队形,鸦天狗与白狼天狗的身影,在云海间划出完美的战术轨跡。
风雷剑交织出的电网,与鸦羽甲激盪的气流相互呼应。
“嗖——嗖嗖——!”
三十道青色流光骤然划破天际,如同坠落的流星群般,朝著训练场疾驰而来。
正在保养枫叶盾的犬走竖起雪白的兽耳,帽檐垂落的毛球隨著她抬头的动作轻轻晃动。
(这个妖力波动是......)
她赤色的瞳孔微微收缩,千里眼的视野中清晰映照出那些流光的真容正是王庭配发给迦楼罗部队的苍翼武具。
每一套甲胃的金属羽翼都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寒光,风雷剑刃上缠绕的青白色电芒如同活物般跳动。
“未接受武具者出列!”
的喝声刚落,训练场上的天狗战士们已列成防御阵型。
她的木履在岩地上踏出清脆声响,深红束腰下的和服下摆隨风扬起,露出紧绷的小腿线条。
(这种配送方式.:.果然是文文的作风。)
“准备接收装备!”
反手將枫叶盾收拢在手臂上,六角帽下的白髮被狂风吹得纷飞,“按分好的顺序领取!”
“接不住的,自己加练七天!”
话音未落,三十道青色流光已呼啸而至。
训练场上的天狗战士们,同时腾空而起“刷!”
漆黑的羽翼在剎那间展开,三十道身影如利箭般直衝云霄。
他们精准地迎著坠落的武具飞去,动作整齐划一,仿佛经过千百次演练。
站在原地未动,只是微微仰头。
赤色的瞳孔中,清晰地倒映著每一名部下的动作有年轻的白狼天狗因为紧张,差点与同伴撞个满怀,却在千钧一髮之际拧身避过。
有经验丰富的鸦天狗单手接住风雷剑,另一只手顺势一抄,稳稳托住坠落的甲胃。
更有甚者,直接在半空完成穿戴,甲胃的金属羽翼“鏘”地一声展开,青白色的电芒瞬间缠绕全身。
“全体都有,训练继续!”
的喝声响起,迦楼罗部队的训练继续展开。
六十名天狗战士,分为六支小队,在各自小队长的带领下,闻令而动“鏘!鏘!鏘!”
金属羽翼接连展开的脆响在训练场上空迴荡。
电芒在鸦羽甲胃间跳跃流转,宛如一张巨大的雷网笼罩全场。
手持风雷剑的战士们已自发组成楔形阵列,剑尖所指之处,空气被电离出淡淡的焦灼气息。
“第一战术队形,云间突袭!”
两队天狗战士同时振翅冲天,在百米高空分散,
他们的轨跡如同绽放的烟,却在达到最高点时突然折转,以惊人的同步率俯衝而下。
风雷剑交织出的电网在俯衝途中不断压缩,最终在离地十米处匯聚成一道刺目的雷光“轰!”
训练场中央的標靶岩柱应声炸裂,碎石尚未飞溅就被残余的电芒汽化成缕缕青烟。
“第二队形,准备!”
的声音未落,剩余战士已分成两组盘旋升空。
他们的鸦羽甲胃在阳光下泛著诡异的哑光,这是在飞行中逐渐变得透明一一这正是苍翼武具另一个的特质“云隱”。
当最后一名战士的身影也消失在云层中时,拔剑一挥。
“现!”
四十道身影如同幽灵般从各个角度闪现,风雷剑的寒光织成死亡罗网,將方圆百米內的空间完全封锁。
任何处於这个范围內的敌人,都会在瞬间遭遇来自三百六十度的致命打击。
训练正值高潮之际,指挥所的门扉无声滑开。
濡鸦的身影如墨色流云般步出,依旧是外罩青玉甲胃,內衬墨色华服。
暗红色的眸子如浸冰泉,淡淡扫过场中已臻完美的战术阵列。
(不错。)
她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满意。
这支主体由天狗山“赠与”的部队,经过十余天锤链,已然有模有样。
“呼北城方向忽有清风拂来,吹得她鬢角几缕散落的髮丝轻扬。
濡鸦眸光微转,视线穿透翻涌的云海,直抵天际处那三道破空而来的身影。
暗红色的美眸中泛起一丝几不可察的涟,她勾唇一笑—
那笑意如刀锋掠过水麵,转瞬即逝,
“那条臭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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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羽美人的声音,轻得只有自己听见。
“终於捨得来我这椅角疙瘩看一眼了。”
斗牙忽有所感,隔著翻涌的云海,他的视线与那道清冷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濡鸦正立於指挥所前,暗红眸子里似有霜雪凝结,却又在目光相接的剎那,泛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幽怨。
斗牙嘴角微扬,发动空间魔法一一目之所及,即是身之所至。
前一瞬还在天际的身影,下一刻已直接站在了濡鸦跟前。
两人之间不过半步之距。
斗牙垂眸,正好看见濡鸦因他突然靠近而微微放大的瞳孔,以及她下意识后退半步,却又强行止住的细微动作。
“怎么?”
男人低笑,“不欢迎?”
“岂敢。”
美人统领轻哼道,“整个天下都將是你的,我这里又怎么会例外。”
“那你是否是我的呢?”
训练场上传来风雷剑的喻鸣,濡鸦不语。
只是用清冷的眸子白了斗牙一眼,转身看向训练中的天狗。
得到答案的斗牙,乐呵呵地跟看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