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將加冕为王
这不合理啊!
赤牙丸抱著强中的杀生丸站在屋外廊下,夜风卷著樱瓣拂过他的犬耳。
怀中的幼崽,正著他一缕银髮往嘴里塞,湿漉漉的金瞳,倒映著外公僵硬的表情。
(等等一一)
他的犬尾炸成蓬鬆的毛团,瞪著紧闭的房门。
门缝里隱约传来斗牙带著笑意的“辉夜可是接生功臣”,以及月之公主恼羞成怒的羞涩,“谁要当这臭小子的姨娘”。
“鸣哇!”
杀生丸一爪子拍在外公鼻尖上,发出“咯哎咯吱”的笑声,显得活力十足。
赤牙丸低头看看外孙,又抬头看看结界光芒闪烁的產房,想要进去,又担心看到不该看的。
整个人从最初的忧心,中间的喜笑顏开,最后变成了一种欲言又止的气闷难受。
“这个可恶的臭小子,不仅不尊老,还不爱幼,可恶啊!”
檐角青铜铃叮噹作响,仿佛在嘲笑前任犬妖之王的凌乱。
“杀生丸,你个倒霉的小傢伙,以后的日子自求多福吧!”
赤牙丸无语凝,怀里的奶糰子却打著小呼嚕蜷成毛球,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出生,就见证了何等离谱的家务事。
隨著房门“咔嗒”闭合,月白色的慢帐仍在轻轻晃动。
產房內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与安魂香交织的气息。
凌月虚弱地倚在锦枕上,月光为她苍白的脸颊镀上一层薄霜,几缕汗湿的银髮黏在颈侧。
她半闔的金眸里著盈盈水光,长睫投下的阴影在眼下晕开淡淡的青灰。
唇色淡得近乎透明,却因方才忍痛时咬出的齿痕,而泛起一抹残红。
宽大的白衣滑落至肩头,露出半截如玉的香肩。
听到屋前的对话,发现辉夜慌乱的身影映入眼帘时,凌月唇角微微扬起。
这一笑仿佛冰消雪融,让那张病弱的面容瞬间鲜活起来一一眼尾挑起狡的弧度,眸中漾起粼粼波光。
“辉夜妹妹这是—.”
凌月的尾音微微上扬,带著几分虚弱的喘息,却更添撩人心弦的娇媚。
只是发现斗牙的怀里没有杀生丸时,含笑的眼眸眯起,眉宇微地问道。
“斗牙,我们的孩子呢?”
“莫慌,那小混蛋正被他外公抱著呢。”
斗牙的身影如疾风般掠过內室,单膝跪在凌月身前,伸手爱怜地抚摸起她的面容。
拇指先是抚过妻子眼尾的緋色,指腹沿著她眉骨描募,將起的山川熨平成舒展的月光。
最后捧住她冰凉的脸颊,低头吻了吻她额间黯淡的月纹,“我的月亮都憔悴了。”
嘆息般的低语未落,天生牙已在鞘中发出龙吟。
湛碧的治癒之光自刀喷薄而出,却不是往常暴烈的席捲,而是化作万千萤火,温柔地裹住凌月的身躯。
光晕流转间,她苍白的唇色渐復樱粉,脸庞白里透红,浑身的肌肤犹如最上等的羊脂白玉,散发著淡淡的光泽。
待光华散尽,凌月从斗牙的怀里抬眸,昔日凌厉的金瞳,此刻仿佛融化的琥珀,荡漾著盈盈春水。
眼尾还残留著些许红晕,却不再是痛楚的痕跡,反倒像是抹了上好的胭脂,为这张绝美的容顏平添几分嫵媚。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交匯,剎那间,空气仿佛凝固。
斗牙碎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倒映著妻子含情的眉眼,
凌月纤长的睫毛轻颤,眼波流转间,似有月华倾泻。
她唇边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指尖无意识地缠绕著丈夫垂落的银髮。
“辛苦你了,月儿。”
斗牙喉结滚动,呼吸不自觉地粗重了几分。
凌月闭上了双眼,此时也忘了自己的好大儿。
反正杀生丸出不了事,到哪里都一样。
“天生牙还真是便利呢!”
忽然插入的声音打破了屋內的暖昧,被斗牙拉进来后,就被冷落到一旁的辉夜,双手抱在胸前,斜睨著腻歪的两人。
“我是不是该走了?”
“辉夜姬,急什么?”
凌月的目光在辉夜的身上流转,目光著重在对方袖口的血跡上停留,唇边的笑意愈发深了。
產前凌月未曾多想,可如今仔细回想,自己最难以启齿的一切,都被这月宫公主尽收眼底。
越是思量,她心里便越觉得吃了大亏。
“你是杀生丸的姨娘,我们都是一家人。”
凌月轻巧地將有些茫然的斗牙往旁边推了推,在他们中间腾出的床榻上轻轻拍了拍,笑容加深,对辉夜道,“来,我们一起说些家人的体己话。”
辉夜心头警铃大作,直觉不妙,转身便要往门外逃。
只是,几道冰冷柔韧的月华丝絛修然缠住她的脚踝,不容分说地將她生生拽回榻前。
“凌月!”辉夜惊惶地喊道,“你想干什么?”
她转而望向似乎还在状况外的斗牙,秀气的玉足焦急地踢了过去,“你这条笨狗!还不快来救我!”
斗牙下意识一把抓住了那踢来的、曾熟悉无比的莲足,如同本能般熟稳地揉捏起来。
直到触到那细腻如雪的肌肤,才猛地记起凌月就在身旁。
他正欲鬆开,抬眼却撞进妻子眼中一一那里分明盛满了纵容、鼓励,甚至一丝期待的火热。
凌月斜倚在锦枕上支著下巴,衣衫凌乱地散开,神態却异常端庄,宛如置身太极殿。
“方才接生之时——“
她的声音带著一丝漫不经心的危险,“妹妹可是把妾身-从头到脚都看光了呢。”
“那也能怪到我头上?!”
辉夜不敢置信,奋力挣扎,“那是不可抗力!”
“你有本事,你就不脱衣服生孩子啊!”
“脑子坏掉了吗!”
永远与须的力量在身上涌现,辉夜正要脱离时,却被明悟过来的斗牙按了上来。
月之公主被这对男女钳制著,一双清冷的眸子瞪得圆圆的,声音里带著几分慌乱与羞恼,“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凌月话音未落,斗牙便已一手揽住妻子的纤腰,另一手扣住辉夜的手腕,在两人错愣的目光中,猛地將她们一同带入柔软的锦被之中。
“斗牙!你要干什么?!”
这下子,反倒是原本只想捉弄辉夜的凌月慌了神。
她可没料到,这默不作声的狗子,竟会突然发作。
“干什么?当然是做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