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僱佣兵的心情也跟著放鬆下来,稍微放鬆了些许警惕。
而走在最前面引路的韦伯斯特则是脸色阴沉,並不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从刚刚开始,他的心里就有一种不安的情绪正在激盪,仿佛有一种极其致命的危险正在黑暗中靠近,但是,他却完全找不到威胁的所在。
这种感觉,韦伯斯特从未有过他有怀疑过,是不是那个神秘的狙击手又出手了,但是,他觉得不太可能。
就算那个神秘的狙击手真的就是神头鬼脸的燕双鹰,而且真的到了这附近,那也不可能能够確认在巷道里他们的位置,怎么可能给他们带来致命威胁呢?
那,难道说是机动队吗?可机动队还在市区那边,否则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行动了。
那么,究竟是什么人还能够给他带来如此恐怖而严重的威胁感呢?
韦伯斯特的心中越发沉重。
他往前走著,旁边的同僚还在说些什么。
但是,韦伯斯特忽然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声音,声音改变了。
是说话的声音吗?不,不是说话的声音,是其他的声音———是、是——
.—.脚步声。
韦伯斯特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虽然他没有听见任何其他的动静,但是他们这一行人的脚步声从刚刚开始就在减少,
从六个人的脚步声,一直减少到只剩下三个人的脚步声。
其他人的脚步声呢?去了哪里?
韦伯斯特的耳朵一颤。
就在他震惊的这一瞬间,那个一直在他耳边碟不休,分散他注意力的声音也终於消失,隨之而来的,是从三个人减少到两个人的脚步声。
这两个人的脚步声,包括他自己的脚步声。
也就是说这支僱佣兵小队,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韦伯斯特不回头去看。
他的手猛地摸过护腿处的匕首,身形直接一转,朝著身后划去想要悄无声息的杀掉他的同僚,使用热兵器是不可能的,哪怕是有消音器的手枪也不可能做到如此彻底的隔音,只有可能是使用的冷兵器。
而现代作战中的冷兵器,要悄无声息的杀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割喉。
割喉是一种需要將距离拉到非常近的杀人技法,也就是说,如果那个人刚刚杀了他背后跟著的那个僱佣兵的话,现在就一定在他的身后。
他不需要回头確认位置,只需要回身一刀就可以了!
然而,这一刀却落空了。
但韦伯斯特並不失望,反而藉机转过身来,身形后撤,抬起头,看向那个悄无声息杀光了他所有队友的神秘存在那是一个身穿黑色大衣、戴著黑色墨镜的男人。
“燕双鹰。”
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