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道直原本驻守在牟平城,半年前才调到海阳城驻防,但汪道直的大名,在牟平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些红鬍子,自然知道汪道直,不但知道,还很惧怕,因为汪道直以为没少围剿他们,可谓是又怕又恨。
如果是別的红鬍子,驴二抬出汪道直的名號,不但解不了围,反而会更加危险,说不定马上就会被宰了,因为汪道直剿匪,和不少红鬍子团伙都有过节。
但驴二知道,张麻子这伙红鬍子,跟日偽军有勾结,不敢得罪汪道直这个大偽军,所以他才抬出汪道直的名號,震慑他们。
果然,三个红鬍子一听汪道直的大名,气焰立时消了几份,態度也不再那么强硬霸道。
用枪口顶著驴二脑袋的红鬍子,把枪口向后撤了撤,虽然还是对著驴二,但已经不再紧抵住驴二的脑袋了。
红鬍子打量著驴二,说道:
“你是汪团长的手下?”
驴二態度傲慢的说:
“不错,我是汪团长部下的警卫,我叫高亮,高连长。”
他向周晓鸥扬了扬下巴,说道:
“她,是汪团长的妹妹,汪冰儿,汪大小姐!”
他说著话,向周晓鸥眨了眨眼睛。
高亮和汪冰儿曾经把他从海阳城救出来,现在,他要利用这两个人的身份,再自救一次。
周晓鸥很聪明,立即会意,马上说道:
“对,我是汪冰儿,汪道直是俺哥。你们赶紧滚蛋,敢得罪我,我让俺哥把你们全杀光!”
虽然这三个红鬍子,不知道汪道直有个妹妹,也不知道汪道直手下有个叫高亮的连长,但周晓鸥本就是富家女,身上有一种不同於村姑的大小姐气质,驴二又有一种冷酷的高傲,他们一唱一和,三个红鬍子不由信了几分。
一个按著驴二胳膊的红鬍子,有些害怕了,他放开驴二的胳膊,凑近端枪的红鬍子,低声说:
“汪团长的妹妹,咱们可惹不起,还是走吧。”
端枪的红鬍子也有些害怕,但他的目光,忽然看到了地上的那个水壶,他认出是同伙的水壶,既然同伙的水壶在这里,那么,几个同伙被杀害,肯定和这个汪团长的部下有关係。
端枪的红鬍子盯著驴二,说道:
“我们的几个兄弟,是不是你杀的?”
驴二已经看到,这三个红鬍子发现了洞中的水壶,此地距离几个红鬍子躺尸的地方不远,深山之中没有別人,如果他否认杀死那几个红鬍子,这三个红鬍子不会相信,而且显得他胆小怕事,三个红鬍子就会怀疑他的“身份”。
想到这里,驴二不但不否认,反而態度蛮横的说道:
“那几个混蛋,是我杀的,他们对汪小姐无礼,我就把他们杀了。怎么,你要为他们报仇吗?杀了我,汪团长一声令下,亲率大军,把你们的老窝给端了!”
端枪的红鬍子犹豫了一下,说道:
“高连长,对於你和汪小姐的身份,我不能確定,而且你们杀了我们六个兄弟,这件事,我做不了主,还请你和汪小姐,跟我们走一趟,由我们大当家的亲自发落。”
“你老实的跟我们走,我保证不为难你,但你要不跟我们走,那我只好对不起了,別怪我得罪你。汪团长真要怪罪下来,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另一个红鬍子对驴二说道:
“高连长,我劝你最好老实点,乖乖跟我们走。我说句不好听的,我们现在把你俩杀了,往山沟里一埋,汪团长不一定就能查出来是我们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