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虚言怒斥道,“这位慕容公子上月到星宿海与家师共商对抗中原武林大计,说得好好的,转头就用狮吼功害死我二师弟!”
群雄譁然。
摘星子继续道:“他暗中勾结一品堂谋害乔峰,又想借杀我师弟来洗白身份,当真是狼子野心!”
虚言虽知慕容復野心勃勃,却不知竟比原著更甚,连与丁春秋这等魔头勾结的事都干得出来。
乔峰虽知眼前“慕容復”是虚言假扮,也不禁暗嘆看错了人。
虚言心知一场大战不可避免。
江湖正道最恨异族与魔道,如今慕容復的底细被揭穿,这群人就算拼上性命也绝不会放过“自己”了。
虚言暗道,横竖都是“慕容復”造的孽,今日唯有一战!
乔峰担心群雄將矛头又对准虚言,率先发难,主动吸引火力,长啸一声,“乔某今日便领教领教聚贤庄游氏双雄的高招!”
左掌一推,一只满盛烈酒的大罈子呼啸著朝游驥飞砸而去!
游驥沉腰坐马,双掌运劲,正欲硬接,不料乔峰右拳紧隨而至,凌空一击。
“!”
酒罈轰然炸裂,千百块锋利碎瓦在乔峰雄浑掌力催动下,如飞刀钢鏢般激射而出!
游驥首当其衝,脸上登时被三块碎片割伤,鲜血横流,四周更有十余人被波及,惨呼连连。
一时间,厅堂內喝骂声、惊叫声、警示声此起彼伏,乱作一团!
“契丹狗贼!休要猖狂!”
风云突变,战局忽起。
神山上人,玄寂,玄难,徐长老,陈长老,谭公,谭婆,这七人率先出手,
连踢带打,各种兵器劈头砍下,乔峰不敢怠慢,降龙十八掌聚精会神应对。
与此同时,摘星子厉声暴喝:“慕容復!拿命来!”
三十余名星宿派弟子同时出手,毒鏢、飞针、透骨钉如暴雨般向虚言倾泻而去!
聚贤庄內顿时乱作一团,敌我难分。
七八名正欲围攻“慕容復”的武林人士不慎中招,惨叫著倒地翻滚。
包不同与公治乾齐声惊呼,急忙挥舞兵刃格挡暗器,专心保护著阿朱。
虚言面对这慢如蜗牛的暗器攻势,身形如鬼魅般闪转腾挪。
先以“大挪移身法”轻鬆避开所有毒鏢,隨即双掌翻飞,“少林散掌”轰然出手。
“砰!”
首当其衝的星宿弟子天灵盖应声碎裂,鲜血与脑浆如桃般漫天飞洒。
身形未停,掌势突变,一招“少林龙旋掌”接钟而至,龙形气劲呼啸著穿透另一人胸膛,腹中穴被掌力震爆,当场气绝身亡!
眼见“慕容復”被星宿派缠住,乔峰又遭七大高手围攻,游驹眼中精光一闪,振剑高呼:“机不可失!大伙併肩子上,绝不能让乔峰有喘息之机!”
激战正酣,忽听谭公一声惨呼,乔峰擒龙功条然发动,竟隔空將谭公拽至身前,硬生生替他受了神山上人一记凌厉的“怀心腿”!
谭公当场口吐鲜血,跟跪退出战圈。
谭婆见状大惊,哪还顾得围攻乔峰,慌忙抢上前去救治夫君。
战局瞬息万变!
巧帮宋长老、奚长老立即补位,钢杖铁掌齐出,带著呼啸劲风再度向乔峰压去!
乔峰艺成以来,虽然身经百战,从未一败,但同时与这许多高手对敌,却也是生平未遇之险。
这时他酒意已有十分,內力鼓盪,酒意更渐渐涌將上来,双掌飞舞,逼得眾高手无法近身。
群雄见势,纷纷亮出兵刃,如潮水般围住这位昔日的弓帮帮主.:::
这时,赵钱孙经谭婆救治已经转醒,大骂道:“契丹狼崽,凶性大发,我们一波波上,耗也將他耗死!”
乔峰酣斗之际,酒意上涌,怒气渐渐勃发,听得赵钱孙破口辱骂,不禁怒火不可抑制,喝道:“狗杂种第一个拿你来开杀戒!”
运功於臂,一招劈空掌向他直击过去。
玄难和玄寂齐呼:“不好!”
两人各出右掌,要同时接了乔峰这一掌,想救赵钱孙的性命。
募地里半空中人影一闪,一个人“啊”的一声长声惨呼,前心受了玄难、玄寂二人的掌力,后背被乔峰的劈空掌击中,三股凌厉之极的力道前后夹击,登时打得他肋骨寸断,臟腑碎裂,口中鲜血狂喷,犹如一滩软泥般委顿在地。
这一来不但玄难、玄寂大为震惊,连乔峰也颇出意料之外。
原来这人竟是弓帮长老陈孤雁。
他本想从空中突刺乔峰天灵,不想乔峰內力雄浑,这一掌下拍没有拍中,下落之时,正好跌在三人各以全力拍出的掌力之间,便如两块大铁板的巨力前后挤將拢来,如何不送了他的性命?
玄难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乔峰,你作了好大的孽!”
乔峰大怒,道:“此人我杀他一半,你师兄弟二人合力杀他一半,如何都算在我的帐上?”
玄难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若不是你害人在先,如何会有今日这场打斗?”
乔峰怒道:“好,一切都算在我的帐上,却又如何?”
恶斗之下,蛮性发作,陡然间犹似变成了一头猛兽,右手一拿,抓起一个人来,正是那个被虚言踢碎档昏迷的单叔山,左手夺下他单刀,右手將他身子一放,跟著拍落,单叔山天灵盖碎裂,死於非命。
单正方才经歷四个儿子被“慕容復”一招毙杀,刚刚转醒,又看见唯一还活著的儿子单叔山被乔峰拍碎天灵盖,喵鸣一声,又晕死过去。
群雄又是惊惶,又是愤怒,已经记不起单正是第几次昏迷了。
乔峰杀人之后,更是出手如狂,双自如燃烧铁丸,单刀飞舞,右手忽拳忽掌,左手钢刀横砍直劈,威势直不可当,但见白墙上点点滴滴的溅满了鲜血,大厅中倒下了不少尸骸,有的身首异处,有的膛破肢断。
这时他已顾不得对弓帮旧人留情,更无余暇分辨对手面目,红了眼晴,逢人便杀。
游驹此时挨了乔峰两到三掌,忽听得厅角中一个少年的声音惊叫:“爹爹,
爹爹!”
游驹知是自己的独子游坦之,百忙中斜眼瞧去,见他左颊上鲜血淋漓,显是也为瓦片所伤,喝道:“快进去!你在这里干什么?”
游坦之惊慌道:“是!”
缩入了厅柱之后,却仍探出头来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