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睁大眼睛:他没想到科长口中的所谓[咒语]竟然真的有效果。
这个角度,兜兜看不见她的表情、也望不到眼睛;不知道科长是否还保有著意识。
嘴角撕开带来的血液並未喷溅,反倒凝固成悬浮的水珠--
噼啪。
一双手骤然从科长的喉口探出,伸出了她的口腔。没有沾有黏稠的体液,也不带任何湿润的声响:那双手十指相对紧贴、姿势如同祈祷,突兀地横亘在科长脸孔的破口上。
接著,那双手忽地打开,一只扳在科长的锁骨和脖颈、另一只抠住了她的上半张脸颊;角度与上下双唇垂直。仿佛有人坠在科长的喉管里,奋力向外挣脱似的
“哇,异形!抱脸虫长大了!好脏!”
兜兜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发出一声感嘆、甚至往后蹦出老远;可就像是装著弹簧小丑玩偶的惊嚇盒子,惊喜还未结束——
扑!
终於,更多的东西从中钻了出来:
一颗头颅、与头颅相连的脖颈和肩膊
那是个人类的上半身。
——
像是个完整的蛙泳动作:只不过是从科长的身体里游出来。
“.誒?是楼中女巫吗?你从你妈身子里钻出来--喔,不是你。”
从科长口中冒出来的,是个男人;不著片缕的男人。
光禿且平滑的头顶——没有一丝青茬或黑点,似乎连髮根都不曾拥有;头皮就像脸孔的其他部位一样紧致平整、甚至找不到多少毛孔的痕跡。
【哎!这不是那个那个——那个谁来著!誒不对。】
兜兜忽地意识到,其实自己从未见过这张脸:但对方的五官与脸型,却带著一种怎么也说不出的熟稔感。与其说是大眾脸,更像是人类五官的某种“平均数”、可以从其中找到许多似曾相识的影子。
但从皮肤的顏色上,根本无法判断出人种
唯一不同的,只有那双眼睛——它们太特別了。
那是一对非常[圆]的双眼:粗略看去,上下眼瞼与左右眼角的距离近乎相同;甚至就如同將瞳仁等比放大了一圈、包裹起眼球似的——
像顽童用圆规作画,仔仔细细地描出来了个正圆;又加上一根根纤长的睫毛。
男人身材不胖也不瘦、没有多少肌肉的轮廓,皮肤乾燥、未曾沾上口腔唾液。同样光禿禿的胸膛中央,是个长方形的铁铭牌--亮晶晶的,嵌在肉里。
铭牌上面印著两个凸起汉字,端端正正:
[裸猿]。
赤裸男人怔怔地望著兜兜,而兜兜也呆呆地盯著他--
科长一动不动,胸腔正中的缺口空空荡荡、能透过它看见背后的墙壁,却瞥不见男人的下半身;也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从哪里爬出来的。
实话实说,兜兜觉得眼前的这一切有些嚇人了:他不是没有看过恐怖电影、当然也玩过恐怖游戏。七月暑假刚刚开始的时候,兜兜才看了《怪形》;七月中旬的时候还在md上通关了《钟楼》。
但是
不知道怎么回事,兜兜总觉得有些不舒服:赤裸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某种[感觉],让兜兜觉得牴触与低落。
这是种他鲜少拥有过的体会——至少在兜兜身上,基本没有发生过。
赤裸男人忽然开口了。他嘴巴张得很大,露出方正洁白的上下牙:
“啊——哦。”
他说著,仍旧卡在科长的嘴巴里。
——
有些太紧绷了,回院里调整了一下药量,適应一下看看;字数先回归我的正常水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