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这里是我的房子,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打了个呵欠,祝愿才刚刚睡醒,斜斜倚在门旁,微卷的黑髮隨意散乱,虽携了满身的漫不经心,却依旧媚的惊人。
白淑兰气不打一处来,挣扎著从地上爬起,挥舞的尖锐指甲几乎要戳上祝愿的脸。
“你的房子?你有多不要脸,居然还好意思把这里当你家了?还敢跑到我的臥室里面去,你这条阴沟里的老鼠,有窝就钻的赔钱货…”
一想到她放在房间里的珠宝首饰,还有那些昂贵的真丝床单枕头,都有可能被祝愿碰过,指不定这会儿已经染上了什么不乾不净的细菌。
白淑兰怒火上头,受不了骯脏又穷酸的祝愿,跑进她的臥室里面胡作非为,还睡在她的古董床上。
她急喘一声,忍不住抬手一巴掌,向著祝愿重重挥了过去。
祝愿缓缓眯起眼,眉间带著尚未散去的倦怠,虽看起来疲懒又隨意,但对白淑兰这一巴掌,她连一个表情都懒得给。
蠢货就是蠢货。
发起狠来,依旧毫无用处。
祝愿漫不经心地侧过一步,轻飘飘地闪过白淑兰的巴掌,眼看著她一个踉蹌,然后跌跌撞撞地摔进了臥室。
虽然脸面著地,但白淑兰並没有什么担心,毕竟房间的地面铺著她亲自挑选的手工地毯,材质极为柔软。
她才刚放下心,一阵剧痛突然传来。
砰!
隨著一声闷响。
白淑兰刚做完了美容的脸,重重磕上地面。
鼻血瞬间飈飞。
门牙裂开了两道缝隙,舌尖被狠咬了一口,差点没直接送白淑兰去见阎王爷。
她狼狈地趴在地上,整个人都傻了。
那从波斯跋山涉水运过来的手工地毯呢?
怎么不见了?
也不仅仅是地毯。
房间里空空荡荡,除了一张崭新的大床外,白淑兰的那些宝贝似的珠宝首饰,真丝床单枕头,就连原本的古董床和梳妆檯这些大件,都没了影子。
眼前看到的一切,让白淑兰差点没喘不上气。
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脑袋出了问题。
不然好端端的房间,怎么忽然和龙捲风过境似的,连点熟悉的样子都没有了。
白淑兰愣了一会儿,又回头看了祝愿一眼。
这才反应过来,她臥室变成这个鬼样子,八成和祝愿脱不开干係。
“祝愿!我的东西呢?你真是穷疯了,居然敢上我家来偷东西?!”
白淑兰嚎叫一声,以一种恐怖片女鬼的姿势,双手撑住地面,飞速向著祝愿爬了过去。
生怕她带著贵重物品跑掉,白淑兰还不忘向保姆嘶吼一句。
“快去…快去给我抓住这个小贱人,免得她跑了!”
保姆分明听见她的话,却站在原地没动,反而一双眼偷瞥著祝愿,小心翼翼地问:
“祝…祝愿小姐,那些东西,您想怎么处理?”
“隨你喜欢吧。”
祝愿半垂著头,以一种瞧新鲜物种的眼神打量著白淑兰。
足尖点过她还在淌鼻血的鼻尖,祝愿忍不住笑了,柔声道:
“既然我亲爱的后妈这么喜欢乱爬,那就把她的东西,都堆到狗窝里吧。”
保姆张了张嘴,本想说家里没有狗窝,但偷瞥了祝愿一眼,她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我…我这就去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