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暖暖一个踉蹌,被白淑兰拽著头髮扯进了別墅。
她还正琢磨著。
再对陈暖暖做点什么,来討祝愿的欢心。
毕竟比起白淑兰自己来,一个所谓的乾女儿,根本算不得什么。
只要祝愿把之前她和李总的事,彻底烂在肚子里,再將霍承给她拷贝的监控视频刪除。
不管让白淑兰对陈暖暖做什么。
她都无所谓。
可惜。
祝愿压根没理白淑兰。
“晚安。”
她打了个懒洋洋地哈欠。
然后转身就走。
腰肢晃出一道细到惊人的弧度。
祝愿的长髮飞舞间。
仿有战场之上,噙满鲜血的艷红玫瑰,正在妖嬈绽放。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楼梯口。
陈暖暖无缘无故受了一通气,再加上白天的招標会,已经憋了足够多的火。
此时再也忍耐不住。
“到底怎么回事?”
陈暖暖猛地推开白淑兰,一张红肿不堪的面容彻底扭曲,如疯了似的,扯著嗓子大吼大叫:
“把祝愿当女儿?是你吃错药还是彻底疯了?你別忘了你做过什么事,要是被她知道的话,你以为你还能...”
“闭嘴!”
白淑兰被她嚇得脸色发白,连忙捂住陈暖暖的嘴,堵住了她之后的话。
“祝愿就在楼上,你想被她听见吗?!”
“听见就听见。”
陈暖暖冷笑一声,彻底自暴自弃了似的,她紧抓住白淑兰的手腕,睁大被血丝充斥的双眼,喃喃著说:
“君逸已经不要我了,我的记忆也出现了问题,我现在什么都没有,难道还怕她吗?”
既然撕破脸。
白淑兰也不再演什么母慈女孝的戏码。
挣扎著远离了陈暖暖,她满脸厌恶的瞪过去一眼,没好气地说:
“你少在这里发疯,傅君逸不要你,和我有什么关係?”
陈暖暖身形一晃。
仿要摔到似的。
不过她很快又稳住了自己。
嘴角一咧,露出一副狰狞的笑脸。
“你突然对祝愿这么巴结,难道她抓到了你的把柄?”
白淑兰本想离开。
但听到陈暖暖的话,她的脚步忽然僵了原地。
余光更是急急忙忙的,扫向了客厅,仿生怕祝传雄听到什么动静
见到白淑兰的反应。
陈暖暖当即確定,她果然有什么把柄在祝愿手里。
而且...
还是相当了不得的那种。
以至於让白淑兰,对祝愿言听计从。
“你不会以为,祝愿真的会放过你吧?”
陈暖暖上前一步,亲昵挽住了白淑兰的手臂。
一张肿胀到不成人样的脸,忽凑到自己眼皮底下,白淑兰没忍住,露出了一副被噁心到了的神情,喉咙里滚出一声乾呕,险些没直接吐出来。
但陈暖暖只是眼色沉了沉,紧接著再次露出一个,诡譎微妙的笑脸。
“你觉得,当祝愿知道你做过的那些事,你还能活的下来吗?”
白淑兰莫名有些冷,抱紧了双臂,眼神躲躲闪闪的,就是不去看陈暖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是你认为,那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废物,有本事在霍承的手底下,保住你的命?”
陈暖暖没有给她解释,而是如同魔障了似的,自顾自地念叨下去。
“不可能的,这个世界上没有男人能靠得住,傅君逸一样,祝传雄还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