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
球子被嚇到了。
敢拿命当做游戏的人。
只有祝愿。
这个做起事来毫无顾忌。
没有任何畏惧和怜悯的反派。
才能如此囂张。
“真可惜...”
祝愿嘆了口气,有些不满意似的,幽幽说:
“不过我现在,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还真没空理会傅君逸了。”
【什...什么事?】
球子怕了她。
生怕祝愿再折腾出点什么。
“这个世界真好玩。”
祝愿没理球子,黑眸遥望,和高掛在天边的朝阳相对。
“要是能多留几天,一定会更有意思的。”
虽然她不曾解释。
但球子仍坚定的认为,她这个“有意思”,不是什么正常的意思。
祝愿走出墓地时,霍承已经在不远处等她。
他半倚著车门。
一双长腿隨意舒展。
俊美的面容虽没什么表情,然那份漠然,却让他看起来无比尊贵。
估计就是路过的鬼,在看到霍承后。
都得愣了愣。
“可惜了,不能带他走。”
祝愿嘆息一声,走到霍承身边,又不死心的问了球子一句:
“真的不能带霍承一起离开吗?死的也不行?那拆开呢?”
球子:【...达咩!】
“忙完了。”
霍承牵了祝愿的手,没有在意身边浮动的血腥气,只吩咐了西装壮汉,让他找人去收拾乾净。
顺势靠上霍承。
挑了个舒服的位置,祝愿半垂下眼,说:
“该去祝家了。”
“好。”
霍承对她,想来是有求必应。
不过才回到祝家。
大门还没进。
先似有一股古怪腐臭味,悄然传进了鼻息。
祝愿还不等去闻,先被霍承用乾净的帕子,挡在了鼻子前。
“早上好啊!”
她推开紧锁的臥室门。
在看到眼前一幕时。
顿时忍不住笑了。
“我还给你带了早饭,没想到你已经吃过了呀。”
祝愿踩过粘在地板上,那些污浊的黑色血液。
走到白淑兰的身边。
她低下头,眸底有暗红色的光芒流转。
“我亲爱的继母看,你的丈夫...好吃吗?”
白淑兰身体一颤,像是这才清醒过来,她缓缓抬起头,当看到祝愿时,顿时如同见了什么鬼一般。
嘴里发出一声悽厉的惨叫。
她不停向角落里缩。
手里隨意抓起了什么东西,想要向祝愿挥去。
但她却说:
“做什么要拿我父亲的肠子吗?真过分。”
白淑兰动作一顿。
等到看手里拿著的东西时。
她几乎要疯了。
只差...
一点点。
“你还挺厉害,居然真的活下来了,不仅精神状况正常,好像还胖了点呢。”
祝愿满口的讚嘆。
白淑兰的心理承受能力,比她想像当中的,要高上不少。
不过没办法。
这种情况,祝愿已经提前想到了。
“还记得吗?我答应过你,会负责你的下半辈子,我一定说到做到。”
“真的?”
白淑兰终於开了口。
连滚带爬的赶到祝愿身边。
她浑浊的眼球抖了抖,再次哑著嗓子说:
“我...我不能留下这里,我要出国,你现在就送我...”
“谁说要送你出国吗?”
祝愿后退一步,躲开白淑兰脏兮兮的手。
“你忘了吗?你可是个..精神病人啊。”
白淑兰张了张嘴。
不明白祝愿的意思。
祝愿没有解释。
只站到一旁,等著警车和精神病院的车一到。
白淑兰也就彻底明白了。
作为一个具有暴力行为的病患,她这辈子,都离不开精神病院了。
祝愿做到了她的承诺。
负责活下来的人,下半辈子的衣食无忧。
只不过她从来没保证过。
是在国外。
还是精神病院生活。
“不要怕。”
在白淑兰被绑住四肢,抬上精神病院的车前,祝愿走上前,对她笑著说:
“我给了很多钱,你可以放心的,活到八十岁。”
八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