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就是那女人要我们找的墓穴?”
“可……墓里的东西呢?什么都没有我们怎么交差?”
“你们说,会不会是墓里的东西杀了老程?”
“……”
一直沉默的陆风开口道:“那一男一女是怎么回事?除了我们还有不要命的人在隱雾山活动?”
鏢师挠了挠头,回道:“当时离得远没太看清,只记得女人背著包裹,男人满头白髮,应该是一对父女,风尘僕僕的,不像临江本地人。”
“可有派人盯著他们?”
“大哥放心,兄弟们机灵著呢,当时就觉得这俩人形跡可疑,害怕暴露不敢贸然跟踪,一路打探,问了集市百姓,他们就住在同福客栈。”
“乾的好!”
陆风毫不吝嗇地大加讚赏,不愧是能跟他出生入死活到现在的兄弟,一点也不比正儿八经的斥候差。
铁羽书生摺扇开合,闻言好奇道:“大哥打算怎么做?”
陆风目光幽幽:“盯紧他们,万万不可打草惊蛇,不管他们二人进隱雾山做什么,能活著出来,运气和实力总得有一样。”
“金饼没了还能再挣,兄弟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唉,若是我武道再高些,或许就有资格说拒绝,兄弟们也就不会送命……”
铁羽书生心头微动,暗暗皱眉。
一觉醒来死了十个兄弟,大哥难受,他又何尝不是?
可江湖不就这样吗?就算武道再高,依旧命比纸薄。
大哥老了,怕是已经忘了踏足武道的初心。
当初兄弟们聚义在此,哪是偏安一隅做什么鏢头啊?
天地广阔,谁想一辈子窝在临江?
谁想做守门之犬,挣点金饼养老?
他要把这趟买卖办好,得到那女人的赏识,见识更大的世界。
他不想默默无闻的活,不想籍籍无名的死!
铁羽书生对陆风的决策並不认可,其他三个鏢头也都各怀心事。
……
同福客栈。
店小二收拾走碗筷,送来热水。
徐如卿试了试水温,问道:“怎么只有一个浴桶?”
“女侠见谅,小店浴桶本就不多,其他客人也在用,就剩这一个了。”
徐如卿回头看了看床上的梁缘,满目狐疑,“真就一个?”
小二哥一脸无辜,点头如捣蒜。
小二走后,徐如卿锁好门窗,拉上屏风,自顾自宽衣解带。
烛光在屏风上连连跳动,晕开层层涟漪。徐如卿立在踏跺边缘,指尖搭上莲髮簪的瞬间,三千青丝已然飞流直下斜斜垂落。
束腰轻解,青裙层层委地,露出內里的素纱襠衣。
丝帛坠入雾靄的声响落在耳边,直教人心头攒动,静念不能。
迈开玉腿,足尖试探著点入热流,羊脂玉般丝光滑的脊背没入氤氳水雾,垂落的青丝也跟著铺散水中,隨著抬臂动作在烛火下泛起粼粼波光。
“只有一个浴桶,等我洗完了你再洗。”
听到撩拨飞溅的水声,梁缘直挺挺从床上坐起来,看向屏风。
烛光下,美人沐浴的阴影在水雾氤氳间若隱若现,衣裙搭在水墨屏风上,恍若春日里最后一脉將谢未谢的垂丝海棠。
“Σ(°Д°;”
“你怎么就脱衣服洗上了?我还在屋里呢!”
徐如卿心里又害怕又羞涩,嘴上大大咧咧道:“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讲究,这不是你说的嘛,再说了,你可是正人君子,又不会偷看。”
梁缘走下床。
“我的確是正人君子,但更是男人呀,你对我的自信怎么比我自己还多?”
听到脚步声,徐如卿擦洗身子的动作顿时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