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神通吧!”
徐如卿恢復正常后,小猫咪一样温顺地凑到梁缘身边,琥珀般漂亮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对知识的渴望。
“神通?只是隨手参悟而得的想法罢了,当不起神通二字。”梁缘谦虚道。
“我不管,你这就是神通!我收回之前的话,师尊还真不一定能打过你。”
梁缘摇头失笑,“姑娘家不要整天想著打打杀杀,爭强好胜。”
“不爭强好胜爭什么?爭风吃醋吗?我才没那么无聊。”
徐如卿抓著梁缘的袖子,亮晶晶的眸子从未有过的期待,“我能学会这招吗?”
“嗯。”
“太好了!以后谁不服,姑奶奶就给他放放血!”
“一指点出,血流如注,想想就霸气!”
徐如卿在那幻想未来,梁缘扶额,她什么时候变成武痴的?
山野破庙,电闪雷鸣,孤男寡女。
不应该是女人瑟瑟发抖躲在男人怀里,说自己怕黑怕鬼怕雷求安慰,最后破庙变成战场吗?
怎么到了自己这,画风就不一样了呢?
“师姐,我才是需要辅导那个吧?怎么变成我教你武道了?”
“哼~”徐如卿別过头去,心下腹誹,
便宜师弟太过天才,自己这个便宜师姐压力很大。
“你就说你教不教吧!”
“不教。”
“这才对……你说什么!”
徐如卿气得炸毛,撅著红嫩嫩的樱桃小嘴,挎著小脸:“不教你別演示啊,演示了还不教,成心馋我是不是?”
梁缘闭目养神,也不说话。
“哼!不教拉倒,我才不稀罕呢,我自己一样可以参悟出来!”
徐如卿赌气地扭过身子,见梁缘无动於衷,眼里更是悲愤,水雾迷濛。
梁缘在心里默默数著倒计时,没等数完,徐如卿就坐不住了。
“你到底怎样才肯教我?”
梁缘露出大灰狼抓到小白兔的灿烂笑容。徐如卿见状,心尖触动,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师姐你是知道我的,就这么坐靠一夜太累了,不如……师姐把腿借我枕枕?”
徐如卿面露恍然,就知道这傢伙没安好心,原来在这等著她呢!
奈何她太想进步了,深吸一口气,拿定主意道:“只……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徐如卿一副冷傲女侠被迫委身无耻小贼的悲愤模样,见此,梁缘一本正经道:“多谢师姐!”
“师姐放心,我在三尺宽的棺材里躺了六十年,睡觉很老实的。”
梁缘不说自己很老实还好,一说这话,徐如卿顿时提心弔胆,静不下心。
枯草铺垫的简易地铺上,徐如卿抿著嘴唇,別彆扭扭地併拢双腿。
梁缘横过身子,舒舒服服地躺下,后脑勺枕在又香又软的腿子上,口中呢喃唱念:“云鬢垂丝覆玉衫,温香半枕醉春烟。斜光暗度胭脂雪,一颤清波皱月弦。”
“师姐,其实你安静下来的样子,真的很不一般……”
徐如卿缓缓低头,目光落在梁缘的睡顏上,轻飘飘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道:“你只要不张嘴说话,也算有几分姿色。”
“我就当师姐是在夸我了。”
梁缘轻轻蹭了蹭脑袋,嘴角的笑根本压不住,开始为徐如卿讲解《燧象》,教她如何操控气血。
庙外风雨交加,这一场梅雨不知又要下几天。